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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图赫死死盯着前头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牧仁,对方正提防着随时扑袭的草从野兽。慢着,他定住身形脑海里忽然闪过灵光,既然我已走错一招陷入对方的死局,不如趁着死人尚存一息,问出个深浅究竟,看看扎昆那钦知道多少我的事情至于这人,入了山崖已经是釜鱼肉,但再怎么说亦是部落的使者,滥杀恐遭那钦反咬,应换个更妥当的方法。
他的心里打定主意,石锥子先收回腰,随后他又不断叹息“纳兰”二字,几乎一生的劫难皆出自这个名字。
周围寂冷黯淡,树影婆娑,每一个夜幕下尚在摇晃的生灵都像是一头阴沉的鬼怪,纵使牧仁未见过鬼样,却也算早一批心臆想出鬼像的原人。他缩了缩脖子,犹豫再三还是去到图图赫身边。图图赫嗤笑几声,曾几何时他一直觉得牧仁像一头癫狂的鬣狗,时而无畏睿智,时而又会暴露贪婪的本性,可现如今跟了那钦,却变成一只胆小聒噪而神经的食腐鸟。“那几棵摇曳枝条的树把你吓成地穴里的小老鼠。”他收起笑容,话锋转而道:“我是纳兰。”
“我知道,皮卷的内容想遗忘都难。”牧仁嘴角干涸的血迹像一粒粒巢埠人种在焦土里的黑麦,他抹去它们,暗暗佩服那个女人的力量。
“他是从哪里找到的?”
图图赫指的是那钦,也有他预料不及的地方。“书室。”牧仁微笑道:“秘密掩埋之地。”
“呼——”图图赫双手覆盖脸,无奈地叹道,那间用于埋藏整个原人族隐晦历史的地方。蛛是它度夏历冬的包衣,尘埃是风霜,或许是书室太过破败,金乌当初建造了那里,他却率先将它遗忘。“你还知道什么?”他又问。
“杀人,淹村,欺瞒。你算计了一批宣扬火焰信仰的部落人民,包括当时在内的阿拉图德图图赫,再改头换面去往部落,窃取身份,欺夺了子民与领袖的信任。”
“我是图图赫。”
“不。真正那个当年有幸进入祭殿的强壮战士,伟大的金乌阿拉图德图图赫,早已死在淹村事件!”
直到牧仁朗声斥责当年可耻行径前,他都不断犯疑,因为没有人纳兰扮演图图赫更像的存在,甚至像过身份的原主人。即使普天之下最机敏的弄潮儿,也能照出伪装的裂痕。而纳兰骗过领袖,骗过金乌,骗过南陆各地的原人,甚至自己当初侍奉多年,仍不曾察觉异状。而最令人惊疑的是,图图赫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轻描淡写,像静静地听一头小狗在自以为威势壮阔地吼叫。牧仁后退,好躲避金乌突然的逼迫。“你知道这些吗?”图图赫问。
这时图图赫走进一片树荫下,阴影笼罩在他身,像一头直立的黑熊逼问牧仁。“你知道这么多?”他伸出手掌,一簇淡淡的火苗跳跃几下,不一会儿一团火焰烧了起来,映衬他阴沉的圆脸庞,细长的眉梢犹如鹰喙,又如崖下作业时雷骨制成的利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