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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看着他、陪着他给他所有他喜欢的,用得惯的,不挑剔的,让他过得自在,尽可能没有一点不适我从未想过让他知道什么,也并不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仅仅仅仅只是想对他好”公输云仰起头来,语声轻幽:“公输家的声誉,我是对是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好好的,我便一直这样看着他,照顾他,站在他身后。我想一生都不会有人知道我的心思,我想一生就这样过去也好。”
“可我终究是天真了”
“他已经死了。”公输夫人脸‘色’冷寒,拧眉道:“你该清醒了。娘就不明白,他有什么好?且还是个男子,是你同父的兄长。”
公输云满目柔和地望着公输雨,也是一字一句道:“我也不明白他有哪里不好能叫你们这样狠心对他?”慢慢握紧五指,公输云回头看向站立石‘门’前的那个‘妇’人,突然轻声道:“你是否该告诉我,你还对他做了什么?”
公输夫人脸‘色’微变,直直地站立着,不言不语。
“朗朗棺前有魅蓝蛇的痕迹你马上就跟随出现在了这里他颈上的伤是爹的明铁剑,可他‘胸’口这一掌掌力不如爹,带了‘阴’寒之气。”公输云只是看着她,“我只问一句你下手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有多希望他好好的?”
“你!”一直站立公输云一侧的小丫环蓦然哭着冲向公输夫人:“是你杀了雨少爷!是你杀了雨少爷!!”举掌就向‘门’口的‘妇’人打去。
‘妇’人站立未动,只待小丫环靠近时右臂微微一转。
“夫人!”公输竞蓦然唤了一声,一步上前拦住了冲过来的小丫环,用力拽到了身后,打晕在怀。“夫人,手下留情,勿要再”
“母亲。”公输云已不再看她,回转过头轻轻将额抵在怀中之人额上:“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是公输云的生母,我不会对你出手。”微微一笑,他续道:“可我也无法原谅你。”
公输夫人心口一紧,蓦然喝道:“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我知道。”满心苦涩,他抖声道:“为此你不惜杀了我爱的人。”
“你我蓝朵雅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不清不楚无能又怯懦的儿子?!”
“不会再有了”公输云头也不抬道:“你不会再有我这样无能的儿子了”
言罢腰间一枚‘玉’佩用力掷上石‘门’机括,正是他十岁生辰时母亲亲手赠与的南疆古‘玉’。
剔透玲珑的‘玉’石击在冷硬的石括上,立即碎成了千万片。
“云儿!”
在‘玉’石粉碎的脆响中,厚重石‘门’自上而下砸落下来,公输夫人连带‘门’外的公输竞脸‘色’一变,骤然惊惶。
“小少爷!!”
“哥,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最想要你无忧无虑地活着。”
“怎么突然想要改变?是谁影响了你?”
“因为哥哥一直以来的教导,因为你。”
苗‘女’:“你肯不肯为我留下来?”
公输云淡淡一笑:“我不能,我是一庄之主,定是要回去的。”
苗‘女’:“你已经有心爱的‘女’子了么?”
公输云:“我只有一个哥哥,从小多病,所以需要我回去,打理好山庄,照顾好他。”
扬起的灰尘与碎‘玉’零落的齑粉中,能看到公输云俯下身来,轻轻‘吻’住了怀里的人。嘴角点点殷血。
可我终究没能照顾好你。
我藏在心里重之爱之的人
情思折,风雨云散,点点泪斑驳。
丹青画卷画不尽紫衣单薄,只落得踉跄跌坐。
对你,半生荒唐,疯魔难醒。是他,也是他。
一生心期付,从此心劫苦。
哭一场,累一场,疼一场。
是缘是孽,是痴心。
一只木雕被溅落的碎‘玉’打中,从角落里弹‘射’了出来,撞在了公输夫人脚边,紧随之“呯——”的一声,石‘门’落地,重重合上。
‘门’外的机括也应声而碎,散落一地。
公输夫人白着脸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满目惊直。
脚边的木雕,一棵老树枝繁叶茂,树下青草茵茵,一匹黑马轻轻甩尾,侧头看着躺卧在青草丛中的人。
两个身形颀然的男子相对而卧,侧躺在树下,四目相对,言笑宴宴,一手轻枕臂下,另一手‘交’握一起,十指相扣。
公输竞慢慢捡起那个木雕,手指抖得无法抑制。
老树之下,右侧男子眉眼温柔,笑而不语,发丝拂‘乱’,风流倜傥。
左侧男子目中微肃,眉间轻皱,五官英‘挺’,薄‘唇’紧抿。
纵然情相负,至死终相卧。
**落,风静散。
已无声。
初冬十月之末,雨霁,天却‘阴’。
广陵郡的百姓走过公输家正‘门’,便见刚刚撤下的白幡重又挂了上去。
好事者上前问一句,原是公输大少爷回府,却又逝了;同日里公输老庄主的尸骨也在郊外林中被寻到;少庄主莫明失踪,家‘门’零落,一‘门’多丧。
“这可真是祸无双至,福不单行哪。”紫衣的人儿勒马望着公输家大‘门’,唏嘘感慨道。
叶绿叶眉间一拧,冷声斥:“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知道便闭上嘴,莫要丢师父的脸。”言罢驱马上前。
紫衣丫头向着她吐了吐舌,嘟嚷着道:”师父才不会嫌弃阿紫丢人呢!就大师姐最坏,不如师父疼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