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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门近。”顾随抱着被子。五大三叉地倒在那里。
其实,他也并不算是个活的很精致的人。
绝大多数时候人前得体,可私下和这帮兄弟在一起,也能裤衩加背心。
再者言,他们做动画这一行的也难活得精致。现在手头没项目还好,放眼一个月前,天天熬夜到凌晨三四点key帧。
用秦子真的话说,那时候抱着马桶都能睡,谁还管你优雅不优雅。
才七点钟。
难得没有项目,没有aya,没有邮件合同。两个人都赖在床上不想开门。
可不一会门铃声是止了。手机又爆炸了。
杨风咬咬牙,头闷在抱枕里:“老规矩?”
屋里的人表示同意:“好。”
说罢两人同时开始数:“一、二、三…”
又几乎同时,
“石头”
“布”
顾随闭着眼,扯扯嘴角:“我赢了。”
外面沙发上的人才唉声叹气的弹了起来,也不穿鞋,光脚下楼去开门。
“老大,老大!”秦子真跟猴似得,没等门全开、一把怼开杨风,人已经冲到了二楼卧室。
顾随吓了一跳:“你怎么回来了?”假期三分之一都没过呢!
他不应话,一把掀开被窝:“女人呢?你女人呢?”
这家伙是工作室里最小的一个,也是最放肆的一个。
直到外面杨风咳了一声,秦子真才意识到。
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顾随。
那双黝黑眸子落在他身上跟刀刃似得。
“老、老大,我错了。” 他们闹归闹,但没人敢不听顾随的。
床上的人也不和他一般见识,懒散地挥挥手赶他走:“滚蛋~”
说完、视线刚抬起来,只见……另外三个也笔直地挨个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嘿!什么情况?
*
老鬼、丞相、楚信杰,外加秦子真、杨风五个人围着一楼客厅的沙发坐下,大眼瞪小眼。顾随在二楼的浴室洗澡。
这栋小别墅,是工作室成立的时候,顾随的妈妈顾凡秋出钱给他买的。不大,两层,内置装修也都是七、八年前的风格。
秦子真一直在劝顾老大搬出去住,换个大点儿的,也气派一些。顾随一直不肯。
他们几个小的可能不清楚,可杨风知道。
工作室刚开那两年,国内三维动漫的市场刚刚起步,技术不到家。别谈电影了,就电视剧级别的三维片子都做的跟狗.屎一样。
国内没有原创,国外的技术加工又接不到。
只能坐等着喝西北风。
那时候,除了杨风、顾随,同期一起成立tepest的还有三个学长,一共五个人就天天坐在这栋小别墅里,用各种翻墙软件去国外网站学习他们的技术,饿了就吃泡面,渴了就喝凉水。沉着性子这么边学习边接各种合成p图的散活,熬了两年。
两年后,三个学长因为种种原因坚持不了、退出了工作室。而杨风呢,虽然留了下来,可是他放弃了技术,开始转型到制片管理。
说到头,最终挨下来的也只顾随一人。
这少爷就属于那种天赋高、还死努力的。
放弃自家妈妈手上庞大的家产家业,跑来做这穷酸的梦。
对动画心怀的那份赤诚,还真是谁也比不了。
“说吧。”顾随下来的时候、浴巾对叠系在腰间,发间的水珠还未全干,顺着身体线条滑落下来。
样子贼尼.玛.性感。
丞相和秦子真反应快,立刻挺腰指人推卸责任:“风哥告诉我的,说什么你有女人了。”
这两个是工作室的动画师,主要负责的就是动画这个模块,兼带着layut、blking。
丞相,25岁,原名陈项羽,沉项羽、沉项羽,杨风嫌他这个名字霸气太重,就把最后一个字给拿掉取个谐音。后来大家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而这秦子真呢,24岁,就是工作室里除了顾随以外的,另一个阔二代。
“嘿,你们两小子……”
杨风还没说完,一旁的楚信杰也拿出手机举到顾随跟前:“我的消息也是风哥发的。”
楚信杰,25岁,技术鬼才,从毛发、灯光渲染到后期合成,都他一人包了。
老鬼附和点点头,失眠的乌青从眼角漫开,阴气森森的。
25岁,原名曲归,外号也是杨风给起的,叫着顺口。主要负责的是建模和绑定两个部分。
tepest全体大概有三十余人。核心骨现下都坐在这个客厅里。
四个小子是顾随一手带出来的。上大学那会就跟着,一毕业直接进了工作室。
杨风是制片,负责大小接包事宜、项目的进度管理和投入资金的核算。
而顾随……精于三维动画制作流程的每一个环节。这种牛逼,除了他没人敢吹。
“唉,老顾,你瞪我干嘛啊。” 杨风抬头、莫名就怂了一下,声音矮下去,“我不也是实话实说么?”
“扯淡。”顾随在厨房的台吧上煮咖啡,抬头瞪了他一眼。
秦子真一余人见顾老大这样,猜那消息多半是假的了。
也是,这么多年,无论是家庭原因还是工作关系,盘旋在他周围伺机而动的姑娘千千万,可没见他对谁动过心。
以前加班闲聊的时候,有人大胆问过:老大男儿热血正当年华,那些无处安放的雄性荷尔蒙不会寂寞空虚冷么?
本来只当它是个玩笑,一屋子的人被骂、哈哈两声算了。
可谁想顾随当真严肃的回答了。
他嘴里含着瑞士莲85% a含量的黑巧,声音低沉:“也冷,可我不为取暖就轻易抱别人。”
话毕杨风秦子真他们就恨不得自己是个女的,脱.了裤子生扑过去。
帅的一比。
也是从那时起,工作室里所有的人都翘首以盼着……究竟顾老大会抱一个怎么仙儿一样的女人。
所以,昨晚一收到消息才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谁曾想是杨风谎报军情。
几个人长叹一声,倒在沙发上,兴致全无。
可那边刚煮好咖啡的人、脑海里回放着昨儿夏花推开他的场景。
勾勾嘴角。
后面又跟了一句:“还没追到,怎么就能是我的女人了。”
身边的人突然头歪过来附在她的耳边:“你别轻举妄动,那我也不乱来。”
气流扑在耳膜上,痒痒的。
仿佛只要她的手一抽走,这人会立刻原地做些意料之外的出格事情。
夏花看着前方,也不扭头:“你又威胁我?”
“这叫温柔的裹挟。”
听你鬼扯!
夏花没理,白皙的手指从他的小臂间抽了出来,转身正要去找林之珊。
谁想那人突然环住她的腰,轻轻一带、就把刚转过去的半个身子给勾了回来、重心不稳倚在了他的怀里。
顾随低头看着倚在自己胸膛上的人。
似笑非笑的扯扯嘴角:“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
这亲昵、叫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顾老大……这是来公布恋情的么?
可就在下一秒,
那怀里的美人就毫不留情的跺了他一脚,针一般的鞋底高跟直戳他的脚面儿上。
疼的顾少爷咬牙硬憋红了脸,松了怀里的人。
夏花才释然、往后退了一步,哼声:“还不信我治不了你。”
眼前人握拳,咬着唇。
可片刻后、待疼痛过去,他嘴角的笑意又蔓延开来:“有本事,你就治我一辈子。”
……
声音似古典规整的大提琴、低低沉沉,磁性又惑人。
夏花哑言,攥紧拳头往后又退了一步。
这一步,是回避。
顾随看到她的举动后,眉弓缓缓蹙了起来。
她从来不敢直视自己的爱意。
一直躲在后面的林之珊见情况不太对、立刻跟了过来,扶住夏花小声问了句:“shirley,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去那边……”
“别走太远,等会儿我有惊喜给你。”
“顾总,你……”
“我不闹了。”顾随方才的不羁挑逗的神态都收了起来,表情语气变得淡然,“相信我,这份惊喜你会喜欢的。”
说完,他大步朝杨风他们那边走了过去。
夏花则是撑着额头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自己呆着。
“之珊,给我拿杯酒。”
“是。”
厅内的灯光人影让人晕眩。
心头的那声叹息吊着,上不去也下不来。
而这边顾随一过去,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从前天天困在工作室里加班,没时间捯饬,倒看不出来。
现下一工作室青春洋溢的小伙子,都正装出席,个顶个的英俊,场面还真是养眼的很。
“怎么了,老顾?你是不是做过头了?看小花总脸色不太好啊!”杨风把酒杯递过去,自己撑在高台小圆桌上,冲他扬下巴。
“没有。”
“没有是什么啊?一起入的场,我还以为夏总今天是你的女伴儿呢!浪费了大家伙儿的期待。”
秦子真打着红色的蝴蝶领结,从后面凑过来,下巴搭在顾随身上。
顾随懒得理他,肩膀一抖,把人撂下去。转头看着杨风:“机场的车安排好了么?”
“放心吧。也不看接的是谁,我能不用心么!”
“嗯。”
楚信杰一听见这个,就来劲儿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一睹真容啦!还有点儿小激动。”
“对啊,子真和风哥进tepest比我们早,都见过了。”丞相瘪瘪嘴,表示惋惜。
顾随扯嘴角,笑着摇头:“又不是什么珍惜动物,有什么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