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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长歌不知道她是因为自己这些日子的素质教育开始越来越解放天性了,还是因为姨妈期间脾气不好,这样大不敬的话换在从前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现在已然是脱口而出了。
徐容似乎没意识到长歌的想法,想了想又问:“那为何瑞王和皇上是亲兄弟,年纪也差不多,也娶了不少姬妾,却至今无子?”
长歌在深宫中待久了,也听了一些八卦,这位瑞王本身当年也是强有力的皇位争夺对象,只是……他好男风啊!怎么可能生的出孩子?他那一屋子姬妾,估计只是用来摆摆样子的吧。
“瑞王好男风,总是和优伶男旦过从甚密,自然无子无女。”
“男风?”徐容想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可是瑞王也是男人啊……”然后她立刻举一反三地想到了,“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在一起吗?”
“这个……在律法上是不可以的,但是私下就不一定了。”
“那女人和女人呢?”
长歌看着徐容那张清秀稚嫩的小脸,心里忽然充满了罪恶感。
“理论上自然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在当下这个风气来说,自然是不能为世人所容的。”
“那两个女人也不能生孩子吗?”
长歌摇了摇头,心里思索着要不要给她再深入普及一下精子和卵子的生理卫生知识,徐容却不再问了,只是躺了下去。
长歌认为她是累了,便替她掖好了被子,说:“小姐若是累了的话就多休息吧,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奴婢再叫您起来。”
徐容昨天晚上半夜摸到了血之后就一直以为自己命不久矣,自然也没睡好,此刻睡个回笼觉也是正常,听了长歌说了那么多东西又听得她面红耳赤头昏脑涨的,长歌怕她睡得不安稳,便取了一本书,坐在脚踏上陪着她,徐容在迷迷糊糊的意识中似乎也知道长歌在陪着她,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徐容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
在梦里,她像是又变回了很小的样子,只有四五岁,连跑步都踉踉跄跄的。
她梦到了很多人,有她的父母,她哭着向他们扑过去,想诉说思念之情,却被郡主一把推开,沉声道:“你已经嫁作天子妇,自然要跟陛下在一起,不许再来找我们了!”说着便和镇国公一起走了,并未再看她一眼。
她茫茫然地站在路边,又看到皇帝带着林贵妃并肩走过,并未看到她这个人,她快步追上去,皇帝终于看到了她,却说:“你父亲早晚有一天要成为乱臣贼子,朕也会早晚杀了你。”她听到这样的话,立刻反驳皇帝:“你胡说!我父亲才不是那样的人!”
不等皇帝答话,林贵妃首先蹲下身来,嘲讽地看着她:“就凭你,也想和我争宠?”
她想反驳我才不要和你争宠,我根本不喜欢皇帝。却忽然间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贵妃和皇帝都冷淡而敌视地瞧着她,他们两个看起来高大极了,把她衬托得无限渺小,小到她忍不住要哭出声来,她想回到父母那里,却看到父母也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一下子急的哭出声来,那些人却依旧如泥胎木偶似的没有反应,这时候忽然有一只手从背后伸来,把她的身子扭过去,让她面对自己,用手帕拭去了她的泪水,把她搂在怀里,低声问她:“您怎么了?不要哭呀,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哭起来可就不好看啦。”
在泪眼朦胧中,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觉得如同云雾一般的温柔裹住了她,她的心变得很安定,忽然间,周围的皇帝、贵妃,还有她的父母都不见了,白茫茫的大地上只剩下了她和那个女人,她的身躯似乎忽然间长大了,变得和一个成年人那么高,她穿着大婚时红色的喜服,这一次她不再像个洋娃娃似的被绸缎包裹住,几乎找不到她这个人。
她现在身量高挑,秾纤合度,已经可以承受住凤冠的重量和凤袍的厚度,她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画着明艳的妆容,眉心一点红色,娇艳无匹。她很欣喜地惊觉自己长大了,想找人来分享这个喜悦,却发现并没有合适的对象可以诉说。
她很失落地低下了头,却发现裙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低头一看,却是一个身量单薄的女子跪在她的脚边替她整理衣物,见她看向自己,便笑了一下:“小姐长大了,真好。”
她命这个女子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虽然长大了,这个女子却还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瘦弱不堪,只有一张脸上五官精致,这样的简单打扮也是天姿国色。
她觉得口干舌燥,不知道为何,却很想用嘴唇去触碰这个女子,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这个女子是完全听命于她的,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从来不会有意见,她伸手轻轻褪下了那女子轻薄的衣衫,命她站好,那女子虽然羞怯,却也这么做了,她看着她雪白的玉体不带任何遮掩地暴露在自己眼前,正想伸手做些什么,却忽然听到了外边的声音:“今日是朕和皇后大婚的日子,贵妃不必侍奉了,退下吧。”
她心里一惊,连忙脱下自己的凤袍给那女子披上,皇帝却已经进来了,进来之后并不看她,却盯住了这个女子,温柔道:“果然你才是朕的皇后。”
那女子对皇帝笑了一下,也温柔唤道:“陛下——”
她想上去分开他们两个,却在一瞬间发现室内根本空无一人,她依然站在一片白茫茫的虚无之中,从古到今,从生到死,任何地方,都再也寻不见第二人的影子。
她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又重新拾回了语言能力,立刻大声喊了出来:“长歌!”
“奴婢在这里。”
一双温柔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梦醒了。
徐容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一脸惊恐地望向四周,发现还是熟悉的床褥绣帐,身边也还是那个熟悉的人。
长歌拿出帕子替她拭干净了额头的汗水,关切道:“小姐可是做噩梦了?”
她摇摇头,尚未从这个梦中挣脱,却听到外边有内监来传唤:“陛下有旨,闻悉皇后凤体不适,传高氏入内觐见,即刻起身,不得有误。”
长歌和徐容俱是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想了想,长歌道:“许是陛下关切小姐的身子,小姐一向体弱多病,陛下关心也是应当的。”
徐容却想起了刚刚那个梦。
她摇了摇头:“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