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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抽出了短剑,抵在他的胸口。
徐滇承认自己有些贪功心切了,但此时他的神情格外严肃,不像是做做样子,便仍是将实话说出了。
哪里知道玉旻齐听完,却收回了短剑,只要他把向自己献计的人杀掉便可。
“我们为何不主动出击?”
玉旻齐正要回话,便有人来报,说扈太师的手下将士又来叫门了。
“叫什么都不要应!”
报告的人却跪下道:“这回叫门的人并未出言辱骂,只说公子欠他东西没还,他要讨回来!”
徐滇在旁道:“不过是胡言乱语,怎么也报了上来?”
玉旻齐却愣了片刻,低声道:“罢了,随我去看看吧。”
果然,登上城楼遥望,目光中缓缓清晰的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
秦晔骑在马上,腰佩长剑,晨间的凉风吹得他发丝飘摇。
即便是离得这样远,好似依然能嗅到他身上酸臭的味道。
秦晔见他出来了,便望向这边大喊:“玉旻齐,你欠我一条命——有本事出来让我取回去,别他妈当缩头乌龟!”
徐滇这时候也赶了过来,等到看清城楼下叫嚣的人时,这个中年男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公子身边的那个侍卫?”但随即怒从心起:“吃里扒外的东西!现在相府有难,倒投靠了那扈太师去了!看我日后不取了他项上人头,要他知道卖主求荣的下场!”
玉旻齐抿了抿唇,淡淡道:“你都取了他的人头,他如何还能知道自己的下场?回去吧,坚守不出。”
秦晔,你当初说要做我的侍卫,现在除了相府里的人,没有人不认为你是我的侍卫——你看你做得多好啊。
秦晔远远看他瞅了自己一会,竟然又转身进去了,怕是他真的以为自己叛敌求荣了。
果然,另有一人此刻拖了捆成粽子的玉旻宁过来,抛到城前的空地上。
那人狞笑道:“你再不出来,你弟弟可就小命难保了!”
说罢,还故意用剑去戳他小小的手臂,疼得那玉旻宁小脸惨白。
秦晔见状便跳下马去,把玉旻宁重新扶了起来,随后把自己的剑抵在他的脖子上:“玉旻齐,你再不出城迎战,你弟弟就要死在我手上了。”
回应秦晔的是徐滇的破口大骂:“卖主求荣的东西,三姓家奴没一个有好下场!”
秦晔撇撇嘴,果然不一会,便看到玉旻齐又出来望向他。
尽管秦晔并不近视,视力非常好,但这个距离奈何太远太高——他只能凭借站姿与穿着确认是他,眉眼全都缩成了一个模糊的点。
那个模糊的点望向自己这边一动不动,秦晔竟然觉得有些羞窘起来,几次情不自禁低下头来。
果然,他看到那个点又一次回去,这次过来许久都没有再出来。
秦晔身后的人有些不耐烦道:“你再戳他一刀,让他大声地哭,我倒想看看他心肠有多硬?”
“小孩子不禁戳,万一真的死了,我们倒没有把柄了。”
正与那人周旋时,忽然从城楼上放出成百上千的箭来,一时间竟真的如同下雨一般。
与此同时,城门打开了,身着孝衣的士兵们咆哮着冲了过来。
秦晔措手不及用剑去避开飞过来的一只只利箭,不但如此,他还要保护住玉旻宁——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兄弟了。
激战已然开始,扈太师的人马也高呼着策马扬尘冲了过来。双方短兵相接,这城楼前的空地瞬间便惨烈如地狱修罗场。
许是已经懈怠了整整两天,扈太师的军队竟然一战而溃,节节败退之时,更是有后方的许多人败逃。
那些身着孝衣的兵士似是应了那“哀兵必胜”的成语,竟然所向披靡起来。
清晨的薄薄雾霭,因着这白衣、鲜血、黄土、利剑,再经那初升的旭日一照,便完完整整映射出炼狱的模样。
扈太师的两万人,终是敌不过这两千人。更何况秦晔一边保护玉旻宁一边还开挂杀了数十人。
但心累的是,总有身着孝衣挥着长刀的人要取他的性命——做一个不曾与组织联系的卧底,最难的不是骗取敌方的性命,而是如何不冤死在自家人手下。
那个徐滇果然怒气冲冲过来要取他的性命,秦晔挡了一剑,怒道:“我是要保护他,这你还看不出来么?”
莽夫果然是莽夫,幸而玉旻齐及时赶到,把秦晔拉开了。
他却一眼也不看秦晔,只说“别杀他”,便抱起躺在地上的玉旻宁上马入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