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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话到中途,前方可见鬼谷子的身影。
聂浩宇和李兆林面上一喜,谢凡却是神色凝重。
却见在这上下一片的火海中,鬼谷子只身御剑而来,他身形矫健,避过一阵又一阵的烈火,但毕竟火焰密集,一个不备,踩着的剑身就受到了猛烈的冲撞。
“师伯!”
当即,红绳和缥缈剑从谢凡和聂浩宇的手中脱出,直直飞向鬼谷子。
他二人操纵着法宝,一剑发出惊雷将鬼谷子护在其中,一绳冻结周边火焰,抵挡一切攻击。
烈阳子见此,感叹道:“这徒弟,果然还是他人家的好。”
语毕,他又转身对倒腾着空间袋的子车昊阳催促道:“徒弟快点,快找找书里面有没有说一些关于地火的消息。”
子车昊阳翻查着一个个玉简,不耐烦地说了两个字,“闭嘴。”
“啧,果然自家的徒弟就是糟心。”
白衣男子抱剑立在一端,至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表情波动。
那边,鬼谷子在红绳和缥缈剑的护航之下,已然要接近灵阵了。
就在谢凡三人准备松口气的时候,一块巨大的岩石从天而降,这石头足有土丘那么大,一个砸下来便把人压扁了。
谢凡和聂浩宇心知鬼谷子实力,虽面露紧张,但依旧操纵着各自的法宝稳稳地在鬼谷子周身护着,他们已经打算好该怎么抵挡岩石。
怎料,第一次遭遇这种情景的李兆林看着那岩石之下的师伯,心里一紧,脑袋一片空白想不起其他。
强烈的画面冲击让他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煲汤锅,失声喊道:“师伯小心。”
铿锵一声响,煲汤锅就朝着岩石撞去。两厢一撞,岩石竟被煲汤锅砸得四分五裂,向四处飞溅。
聂浩宇惊得大叫一声,“哇!看这煲汤神器!”
“神器!”
登时,烈阳子、子车昊阳以及那个白衣男子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
却见此时,鬼谷子脚踩灵剑,安然地到达灵阵之上。红绳和缥缈剑也快速地回到了谢凡和聂浩宇手中,唯独李兆林的煲汤锅因着没有认主,便在砸完岩石之后,自然下落,落入岩浆之中。
谢凡有意要再丢出红绳卷住煲汤锅,可这红绳不知是不是怕了底下岩浆,竟是紧紧缚住谢凡手腕,不肯再离开。
当此时,众人也只好眼睁睁看着煲汤锅在岩浆中沉没。
李兆林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对、对不起,我、我……”他一句话没说完,眼眶一下红了,深深低下头去。
谢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是为了救师伯才出手的,又有什么错可道歉的。”
“就是,不就一个煲汤锅吗?哪天看二师兄给你买个更好的。”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安抚着李兆林。
烈阳子在旁看得好笑,便对鬼谷子称说:“你师弟这弟子倒也收得有趣,不过错手丢了一个法宝便跟个小姑娘似的抽抽噎噎,实在是没用。这般心性脆弱之人怎么能够担起门派重任,又怎么能够在道途上走得长远。”
他这话让李兆林听了,更是羞愧万分,恨不得将自己钻入地底下。
而此时,见鬼谷子并未出声,谢凡也就朝烈阳子拱手道:“前辈此言差矣,师弟若是为着自己丢了法宝之事而难过,那便依前辈之言,是为心性脆弱,但晚辈知道师弟并不只是为此难过。此前晚辈曾叮嘱过师弟要好好护着这样法宝,师弟亦是郑重应下。此番他丢了法宝,恐是觉得有负先前承诺而心生愧疚,这才为之哀痛。”
见李兆林红着眼眶怯怯地抬起头,谢凡微微一笑,“晚辈觉着师弟心性可嘉,只是在性格上还有些瑕疵,但这只要把握得当,也不失为一个道途上的历练。”
烈阳子身后的子车昊阳听了,对这番话嗤之以鼻,不屑道:“软弱就是软弱,所谓心性可嘉,也只能说他的确软弱到只能靠人的嘉赏才能证明自己,可笑至极。”
聂浩宇一气,就要接上去辩驳时,鬼谷子沉声道:“好了,现在不是你们争论的时候。”
鬼谷子冲烈阳子拱手问道:“前辈可有法子熄灭这场火?”
“并无。”烈阳子摇头,接着,他向鬼谷子诉说了地火之事。
他们商讨时,聂浩宇见子车昊阳参与其中讨论,也跟着进去听听。
恰时,因着烈阳子和子车昊阳的话,李兆林尚沉浸在自己犯了大错,自己心性软弱的自责之中。谢凡轻轻一叹,倒不再多说什么劝慰的话。
在他看来,李兆林并无过错,何须为着别人的话而把自己捆缚在责备里面。然而此际,旁人劝慰的话于李兆林而言也无甚用处,谢凡也就闭口不说。
见鬼谷子、烈阳子、子车昊阳和聂浩宇都在讨论,白衣男子又是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谢凡干脆静下心来观察四周动向,看看有没什么所得。
天空仍是赤色,周边仍是阵阵火焰如风般拂过,抬眼望去,尽是熔岩和火焰,漫无边际,不知尽头。地下的岩浆河依旧在流淌,距灵阵还有好一段距离……
“等等!”谢凡猛地灵光一闪,迅速捕捉到某个特殊的信息。
他弯下腰,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岩浆河离灵阵的距离,似乎更远了些。
他记得,适才岩浆河上涨了近一米的高度,而现在却好像降低了近一米的距离。但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供给岩浆河的,还不够弥补岩浆河对外流出的。
即便如此,谢凡依旧双眼紧盯着底下的岩浆河的河床高度,但肉眼所见毕竟有限,谢凡也就开了灵眼细致认真地观察着。
同一时刻,白衣男子也站在灵阵边缘凝望着底下的岩浆河。
火,肆无忌惮地侵袭着,时不时冲撞灵阵的上上下下,但这一切都被灵阵挡在外面,而从始至终,灵阵上的图案都不曾黯淡过,甚至连小冰诀都未曾撤去,可见施阵之人灵海之宽。
过了一会儿,聂浩宇那群人讨论出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期间,子车昊阳和聂浩宇几次要出手打一场,都被烈阳子和鬼谷子镇住。
又过了一会儿,聂浩宇想到身边少了谁,扭头就去寻找谢凡的身影。
却见谢凡紧抿着下唇,盯着岩浆河沉思着。而情绪已经恢复正常的李兆林,则安安静静地挨在谢凡身边,望着岩浆河发呆。
聂浩宇冲过去,顺着谢凡的目光往下看。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他受不了地在谢凡肩膀上一拍,道:“小凡,就这破河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和师弟一起过来听我们讨论。”
谢凡被这一打断,也就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直起腰活动活动筋骨。他刚才用灵眼察看,着实耗神,但所幸也是有收获的。
他问道:“你们讨论得如何了?”
聂浩宇一撇嘴,“别提了,什么结论都没有,光听那个四个字的家伙说一堆废话了。”
谢凡听此,摇头笑道:“什么四个字的家伙,道友姓子车名昊阳,说来还帮了你。”
聂浩宇嘟囔一声,不说话了。
谢凡对此也不勉强。
正在他准备将自己的所得向众人禀明时,白衣男子几步而至,冷然道:“河中有东西在收火。”
众人一惊。
烈阳子问道:“此话当真? ”
“当真。”
子车昊阳按捺不住喜色,忙道:“要是真依前辈所言,那这场危难便还有挽回的机会。”
烈阳子点头,俯身趴在灵阵上观察着岩浆河。他现今不易动灵气,只能以肉眼观之,但这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鬼谷子和子车昊阳则能用灵眼视之。
李兆林无精打采地瞧着岩浆河。聂浩宇尚未筑基,和烈阳子一般看不出个变化来,他见子车昊阳因着灵眼所见,可以和鬼谷子相互议论着,不由揽过谢凡的肩膀,愤愤然道:“哼,看得清楚又如何,小凡早在我们之前发现这岩浆河的不对劲了。”
此话一出,众皆将目光放向谢凡,这些目光或怀疑,或平淡,或鼓励。有那么一瞬间,谢凡无端想到若是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又该以怎样恰当的方式让自己下场呢?
不过这些想法一闪而过,谢凡整了整思路,就将自己所见所思说了出来。
他道:“不瞒前辈,晚辈首先发现的就是这岩浆河有下沉趋势。正如那位前辈所说,地下有一东西在吸收岩浆,若是所估不错的话,大概一刻钟后,这岩浆河就要见底了。至于这吸收岩浆的东西……”
谢凡走到煲汤炉掉下的方向道:“依晚辈之见,根据时间推算,这炉极有可能是收火的法宝。”
烈阳子嘿嘿一笑,“是否为刚才那法宝暂且不提,若果真如此,我们就在这静候岩浆河见底的时候,”随即,烈阳子转向白衣男子道,“凌玄子,你这灵气可还够用?”
“尚足。”
烈阳子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就如方才那般一屁股瘫在灵阵上,闭眼凝修着。
他却不知,他这一声唤使得谢凡、聂浩宇和李兆林面上一愣。
凌玄子,紫霄宗剑峰峰主,执着剑道,不爱过问世事。曾经,五行门邀请各大门派掌门,请求讨回公道时,本该做主持议事,做裁决的人乃是凌玄子,后来,这人不愿搭理闲事,就将这事推给清虚子的徒弟浩然子,也就造成后面有失公道的裁决。
除此之外,还有柏子辉一事,那也是和凌玄子有密切相关的。最重要的是,鬼谷子当日曾说过一句话,意即凌玄子剑法高超,在他之上。不管说这话的情景如何,这也从某种程度上表明凌玄子该是修炼多年的前辈。
可面前这男子……实在太过年轻了。
聂浩宇扯过谢凡衣服,小声道:“小凡,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叫他前辈,瞧他这样子倒是和我们的年龄相仿,叫前辈的话,我会觉得很奇怪。而且你说,那柏子辉整天对着这么年轻的脸喊师父会不会觉得很别扭?看他比我还脸嫩,真是不公平。”
谢凡听到后面,颇些无奈。
正巧子车昊阳也听到聂浩宇所谓的小声说,嗤笑道:“容貌不过寻常之物,也亏得你如此芥蒂。”
聂浩宇不甘示弱,又是噼里啪啦和子车昊阳打起嘴炮。
谢凡无意参与其中,便趁着这段时间将五行基础法诀的玉简翻出好好瞧一番。
这一翻,就让他看到一条有趣的话。
却见这是火行篇的最后一句:五行相生相克,犹有它兆,其中,冰火不相容,天雷勾地火,风行助火攻……
“天雷勾地火,”谢凡轻声喃喃,“这倒是可以试试,只是浩宇的惊雷剑诀只能练到第三式,还不到那个程度……”
时间,缓缓流逝。
大约是半柱香的时间,岩浆河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烈阳子登时张开眼,和众人一起将目光凝聚在底下之河上。
相较于他人,烈阳子看到的岩浆河变化是最大的,河床变低,距灵阵距离越远,这说明确实有一法宝在吸收岩浆。
及至岩浆越来越少,那件法宝也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却是一个炼丹炉。
这丹炉形如锅釜,圆厚相当,高不过成年人的下颌,中间腹部像大肚子般凸出。
外表呈沉稳的古铜色,现今正值吸收岩浆之际,它沉在岩浆之中,炉腹隐隐出现火光。
在炉顶之上,炉盖犹如大伞般罩在上头,投下明晃晃的光芒。
眼看岩浆源源不断地冲刷着丹炉,又被丹炉所吸收,聂浩宇称道:“我看着丹炉就像师弟砸下的煲汤锅。虽说这体积不像,炉上花纹我也看不太清,但这炉盖和炉身像啊。”
说着,聂浩宇还用手虚虚点着炉顶的各处道:“你们瞧那炉身的大肚子,瞧那炉盖的两耳朵,可不就是师弟的煲汤神器吗!”
他说得开心,却无一人搭理他。因为此时,岩浆的流动已经趋于缓慢,这说明或有可能产生岩浆的源头地火已经有所收敛。
而从另一个侧面来说,那地火怕是知道了丹炉这么个具有威胁性的法宝在。
然而,在众人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后,岩浆河的水平线始终保持在丹炉腹部这个位置,不曾下沉,也不曾上涨。
众人见此,又是深思。
显而易见,这地火藏匿在这之下,不想出来。丹炉吸收岩浆,它便将产生岩浆到这相同的位置。
所幸,岩浆河已经受到控制,不再肆意外流。
到了这关头,烈阳子的脸色反而更加凝重,他沉声道:“地火尚在岩浆地下,我们需将它引出完全消灭或降服才可放下心来,此事不能掉以轻心。”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丹炉那浸没在岩浆深处的底部便受到来自地火的强烈撞击。
然而不等烈阳子等人动手,岩浆河又恢复宁静。
凌玄子一手轻抚河面,无数虚虚幻幻的剑便插入岩浆河底,须臾之间,泯灭殆尽。
却听凌玄子冷声道:“它跑了。”
众人大惊。
聂浩宇当场猜测道:“莫非它要再寻他处,重新掀起大灾不成?”
烈阳子脸色大变,鬼谷子率先御剑在这岩浆河上,巡察地火下落。
可这地火,生生不息,捉摸不透,深匿于地下,怎会轻易被寻到,哪怕子车昊阳和鬼谷子开了灵眼,也探不到地底最深层。
聂浩宇和李兆林也有些着急。
谢凡凝视着岩浆河,忽地开口道:“浩宇,接住我。”说着,谢凡竟纵身一跃,跳入岩浆河中。
“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