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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又嫌弃地想——那你们交朋友啊!你们倒是交朋友啊!
没有友谊做基础的调侃都是耍流氓!
流氓!
小张内心戏十足,想完了,嘴里朝许勒峰道:“峰哥,那什么,我也想要红包。”
顿了顿:“要不我也给你笑笑?”说完,嘴巴一咧,露出两排白牙。
遭到了嫌弃。
许勒峰转回头,只当没看到:“给你发,嘴巴合上。”
又幽幽评价:“有点丑。”
小张助理的心灵受到了暴击,加工资都没法平复QAQ。
@
猎星。
兰颂的办公室永远是黑白两调,白的地砖,黑的沙发茶几与大班桌,还有那象征着老板地位的厚实的真皮大班椅。
小张助理这次终于没有跟着,乖乖等在外面,许勒峰进门后,兰颂让助理泡茶,自己对着电脑处理一份文件,当真是忙碌得连下巴都没抬一下。
许勒峰喝了助理泡的茶,等了十分钟,那头才有了动静。
兰颂从鼻梁上摘下眼镜,露出一张冷硬的脸,还有那深潭一般毫无波动的眼。
他走到沙发处,在许勒峰对面坐下,助理寒蝉若惊般将茶水递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埋头毫无声息地走了,合上门时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说实话,许勒峰最近今年不常与兰颂见面,对他这副人鬼不近的模样早有些不太习惯,但想想,这人从他们认识之初就是如此,只不过是没改变而已。
自己没有改变,也没人能改变他。
许勒峰今日会来,当然不是他主动要来,是被兰颂叫来的——这人就是这样,有事永远叫来办公室,从来不会在外面约个地方,好像约在外面,浪费了他兰总多少时间似的。
许勒峰看着兰颂喝茶的功夫,不淡不咸嘲讽了一句:“要我来见你舍不得浪费时间,追着兰辉追到车祸差点出人命,你倒是有时间了。”
兰颂当真是把时间看的比命还要重要,上来直奔主题:“要和你说的正是这事。听说你投了邵淮娱乐?收手吧。”
许勒峰连口都没开,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坦荡荡的嘲弄。
兰颂知道他要说什么,抬眼,一张冷硬的面孔没有第二张表情:“兰辉好玩儿,我从来懒得管,但我想管,总能管到。他想交的朋友,他要追的人,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许勒峰一语道破:“看来宴邵很强,你向来讨厌比你强的人。”
兰颂:“你也比我强,但我不讨厌你。”
许勒峰同他对视:“管我的事,你胆子也够大。”
终于,兰颂的表情微变,他向后靠坐,眯了眯眼,抬着下巴,睥睨的姿态,思考一阵,缓缓道:“听说,你对宴邵那个得过奖的弟弟很有好感。”
许勒峰:“看来真被我说准了,宴邵的确是得罪你了。”
兰颂恢复冷漠的表情:“我的提议你还是考虑一下。”
许勒峰送他两个字:“不必。”又说:“你用宴邵做借口,这段时间将宴重霄折腾得够呛,怎么,终于不打算看在我面子,想要把人正大光明的踢走了?”
兰颂:“如你所说。”
兰颂,当年兰家众多儿子中的其中一位,夺家产大战中,因为有许勒峰的支持外加足够的心狠手辣,成功“黄袍加身”,踢走了所有的兄弟,独留下一个兰辉。
能留下兰辉,当然不是因为兄弟情,唯一的原因,只有他们兄弟两个最清楚——两人是同一个妈生的,兰颂一辈子憎恨过很多人,唯一爱的只有将他悉心照顾大的母亲,母亲临终遗言,将那个不懂事的弟弟交给他照顾,他承诺下来,这才没有像踢走其他兄弟一样将兰辉从兰家送走。
对此,兰辉抱怨了多年,说兰颂假惺惺,表面照顾,实际上就跟看个犯人一样,工作忙,就根本不管,闲了,保不准那天就忽然抽个空特意“关照”一下。
比如,车祸那天。
许勒峰不用想就知道兰辉最近几天毫无动静,过得如此低调,想必也是为了不给受伤的宴邵的惹麻烦,自己搞不好天天在家抱着枕头哭。
对此许勒峰心知肚明,毕竟兰家兄弟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只是没想到,兰颂这次如此过火,竟差点把人命闹出来。
而宴重霄,这个兰颂父亲在位时的“老朋友”,多年来也一直是兰颂的眼中钉。
兰颂在集团上位,一掌权就将他父亲的那些“旧臣”拔草除根,唯一留下的宴重霄,却还是看在许勒峰的面子,没动人,也动他的股份,更没动他在公司的地位与工作。
这么多年一过,连明眼人都以为兰颂待宴重霄与那些旧臣不同,但许勒峰清楚,不过是等着多耗几年,表面做做样子,再随便找个由头踢走而已——兰颂眼里容不下沙子,怎么可能容下一个宴重霄。
终于,到这天了。
许勒峰觉得兰颂很没意思,也不太有印象当初为什么要帮他夺家产,大约因为欠他一些人情吧。
没什么可说的,许勒峰直接站了起来,转身欲走,走前漠然道:“我和你们公司的合约也快到期了,帮我解除吧。”
合约当然会顺利解除,他想走,兰颂必然恭恭敬敬送他离开,但是,有件事——
兰颂却叫住他:“许勒峰。”
许勒峰顿住脚步。
兰颂看着他的身影,忽然一扬眉,露出一个带着危险意味的淡笑:“早些年,我和你说过吧,我一直在找一个人,找了很多年,却始终没有找到。”
许勒峰转头。
兰颂:“他回来了。”
许勒峰平静垂眼看他。
兰颂斜眉,神情中说不出的愉悦,是所有人都陌生的表情:“宴邵,他回来了。”
他爱的那个人啊,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