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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似还有什么话说,只是终究没说出口。
莫方被帝尧所杀,灵犀也跟着走了,我想我确实该恨帝尧……
……
这些旧事一想,背后已经汗湿一片。扶桑见我怏怏的样子,立马奉了杯香茶过来与我道:“娘娘,今日天界有则趣事小仙说出来给您解解闷?”
我接过她递来的茶杯,问道:“何事?”
“娘娘还记得帝君将少君送回来那日吗?他老人家回程的时候碰到了前任天君的幺妹碧霄公主的鸾驾啦!公主对帝君一见钟情,扬言说非君不嫁,天界现在都在传呢!”
我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帝尧与那碧霄公主光辈分就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举动倒是大胆,想来这天界不仅太平久了,连民风都开放了呢。
说到少倾我突然想了起来,赶忙问:“怎没看到少倾,他去哪里了?”
扶桑脖子一缩,怯怯地看我一眼:“少君说要去找他的压寨后爹去……”
“什么!”
帝尧是个很会过日子的神仙,五方境内幻化出了山水河涧,草木飞鸾,纵然没有日月星河的点缀,却不输九霄仙境。他能在这里宅个几万年也是有道理的。
我立在竹楼前听到儿童稚嫩的嗓子从里头缓缓飘出:“后爹你看我这个字写的好不好……”
少倾在里头一口一句后爹叫得我心惊肉跳,我着实敬佩帝尧的定力能忍这么久。正当我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那久不说话的人终于开口了:
“别再叫我后爹了,不好听。”
我在外头点头附和。
“把后去掉,直接叫爹。”
我猝不及防“咚”的一声头磕在门上直接栽了进去。然我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那一方红玉桌前,少倾正窝在帝尧怀里状似认真地写着什么。莫名,我觉得这场景出奇的和谐,全然忘了此番起来的目的。
我看得出神,悠悠然一阵香风扫过,越过我直接飘到了帝尧身侧。
“尧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哦,少君你也在啊。”那嗓音三分含俏,七分含情,连我听了都软下去了几分。
那女仙将手中的竹篮往帝尧桌上一搁,少倾的尖嗓门直接嚷了起来:“哎呀!小爷的字!”
那少女不管不顾兀自说道:
“尧哥哥,瑶池畔的蟠桃熟了,我挑了几个最大的给你摘了,是碧霄我亲自摘的,你看我的手都摘红了。”她嘟着嘴,撩起袖子直接将手伸到了帝尧眼前。
我一看:啧,这白玉嫩瓷般的小藕臂。
帝尧好定力,任凭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撒娇卖萌他却始终无动于衷。
那碧霄公主估摸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实在太低,得找找,正眼不给我一个直接指着我道:“你给本公主奉杯茶来!”
我震惊又觉得新鲜,都多少年了,不曾有人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这姑娘好胆识,难怪敢放言说非帝尧不嫁。
因这一句话帝尧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碧霄公主深受鼓舞,嗓门又大了几分:“本宫叫你奉杯茶给我你还杵着干什么!做仙婢连这么些规矩都不懂?!”
屋内寂寂,少倾捧着个蟠桃啃得汁液飞溅,嘴里含糊道:“女人,你是这世上第一个叫我阿娘奉茶给你的人。”
“阿……阿娘?”那碧霄公主终于用正眼瞧我了,对上我的一瞬间她整个身子都僵了:“你……你是……”
我贴心地报上自己的名号:“本尊乃是苍梧山鸣垚上神,凡人尊我一声地母娘娘,公主你好。”
“上……上神!”她的表情变幻丰富,嘴唇颤啊颤,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这孩子约莫被吓到了,毕竟贯在我头上的那一连串的名号太响亮。
帝尧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鸣垚你站着不累,不过来坐?”
我本来是不累的,但不好意思拒绝,便也没客气朝一旁的矮椅走去。没走几步,脚下好像被什么一绊,整个人不受控制朝前头栽去,幸得帝尧及时地接住我,他道:“是不是腿上的旧疾犯走个路都走不好。”他将我轻轻扶到矮椅上坐下,又是一句温言:“都多少年了你这马虎的性子还没变,脚磕着哪里了,可疼?”
这般的帝尧让我委实不习惯。我以前一直盼望他温柔,如今温柔起来了,我却受不了了。
一旁少倾捂着眼睛在那里哇哇大叫:“秀恩爱!烧烧烧!”而另一旁那碧霄公主早已化成了一座人形石雕。
帝尧说我腿上旧疾的事情还得追溯到上古时期。
那时天地间独有神难免冷寂些,女娲便用仅剩的九天息壤照着众神的模样捏成了人偶,施了些术法便将它们置于下界了造就了如今的凡界。
只是凡人比不得众神,需食五谷,下界蛮荒,我不止一次见着农神捧着一堆金灿灿的种子在那里唉声叹气。
我眼瞅着周遭的挚友对下界或多或少有些贡献,而我依旧孑然一身,觉得万分汗颜。
那日,我立在上界的云头上,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在身上比划着。
我好歹也是四海八荒之内唯一承了父神血脉的大神,一丝毛发都显得弥足珍贵,这一刀下去势必要利索点,绝不能浪费一滴血。
打定好主意,我挥刀即砍。
“你在干什么!”
耳边这一喊不打紧,吓得我手一抖,刀便卡在血肉里顿了顿,疼得我直抽气。
趁着帝尧跑过来,我咬着牙一用力,小腿上的那块肉便落到了下界,最后生息变成了绵延万里的沃土……
帝尧望着我一条鲜血淋漓的腿,整个人都不住的颤抖,那模样仿若受伤的人是他。待回过神,他将我扛了就往自己的医庐跑。
神自残,所受的伤痛难以想象。虽说如今伤好了,但回忆起来还是觉得小腿在隐隐作痛。
他捧起我的脚,依旧是那副含情脉脉的眼神:“脚磕着了没有,这么怕疼当初是怎么狠下心割自己一刀的。”
那碧霄公主见着此番场景竟捂着脸“嘤嘤嘤”地跑了。人刚跑远,帝尧便撂下了我的脚端着一副云淡风轻的面孔朝少倾走去:“继续练字。”
我郁结:咦,方才不是说要给我看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