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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缓缓绽放出一个微笑。
明明说着嘲讽的话，却因为这个罕见的微笑，而让人觉得，无论他做什么都能原谅一样。
轻轻松开农业女神的手，看着德墨忒尔因为他的死亡之力而无法动作，冥府之王低下头，看着怀里的戈莱。
微笑还在维持着，冥府之王垂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戈莱。
那双天真纯洁的眼神正泛着水光，倒映出的景色只有他一人。
哈迪斯突然平静了下来。
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抬起戈莱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覆盖在戈莱的嘴唇上……,
一个看似冰冷，却包含着无限火热的吻。
农业女神僵着身体，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要用自己的目光杀死眼前这个对自己的女儿做着亲吻事情的男神。
即使那个男神是自己的哥哥。
轻轻离开，温柔的眼眸看向德墨忒尔，而后变得嘲讽。
哈迪斯的手指轻轻擦拭着怀中戈莱的嘴唇，紧紧禁锢住戈莱，感受着怀里的小妻子不知所措的体温上升以及羞愤……
冥府之王忽然心情很好。
“那么…让戈莱选择吧，看看她愿意留在冥府，还是愿意跟着你回到大地上去。”
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哈迪斯却完全没有放开戈莱的意愿。
一旦戈莱的选择是回到母亲的怀抱……
那么估计德墨忒尔就要留在伊利西亚变为树的肥料了。
德墨忒尔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哥哥是重生来的。
并且……黑化了。
他神经质，没有安全感，有着及其强大的占有欲，对于戈莱的爱可以让他斩杀一切挡在前面的神明或者怪兽。
无数个日夜，他痴痴的看着戈莱的睡颜，描摹了一遍又一遍，回想着上一世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光。
他的痛苦，他的坚持，他的爱，他的恨，没有神可以分享。
唯一的信仰就是这一世重来，和戈莱永远在一起，直到世界的末日，化为永恒的黑暗。
而德墨忒尔？
呵。
那是谁？
哈迪斯的眼里带着凉意与嘲讽，蔓延着黑暗，等待着自己的小妻子的选择。
如果戈莱选择离开的话…那他要怎么办？
没关系。
杀了德墨忒尔，威胁记忆女神抽走戈莱的记忆，再编造出虚假的记忆给她，把戈莱禁锢在伊利西亚之中，哪里都不让她去……
只要和戈莱在一起。
只要和戈莱在一起，他可以不择手段！
“对不起…妈妈。”
怀中的春天女神说话了。
戈莱的眼中充满了矛盾与痛苦，她看着德墨忒尔，那张天真纯洁的脸上出现了痛苦，但她还是说了。
“对不起…哈迪斯需要我，我不想离开他，一秒钟都不想。”
摇了摇头，看向前面的农业女神，又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哈迪斯，戈莱闭了闭眼睛，狠下心来，对着农业女神道歉。
德墨忒尔的嘴唇微微颤抖，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
“但是……”
戈莱轻轻拍拍哈迪斯的手，让他松开。
看向哈迪斯的眼眸，得到他眼中肯定的答复以后，戈莱缓缓走向前，来到农业女神的面前，执起她的手，轻轻贴合在自己的脸颊之上。
“但是…母亲，你愿意留下来吗？留下来…”
戈莱的眼睛弯成月牙，那金色的发丝因为她歪头的动作而晃动，在虚假的阳光下绽放出最为美丽的色彩：
“留下来，陪在戈莱身边！”
…………
幼年时期，戈莱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但是她深刻懂得，自己的丈夫有多需要她。
戴上水仙的后冠，与冥府之王共享生命，倾听他的快乐与痛苦还有无奈。
所有神都以为她不过是个花瓶，如果不是因为哈迪斯爱着她的话，或许她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是啊…有时候戈莱会想。
就算只是个花瓶，那也足够了。
她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知道自己生于这个世界的命运。
陪在哈迪斯身边，爱着他。
然后一起走向世界的终焉，与之一同化为黑暗。
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她的存在，就是爱着冥府之王。
陪着他，一起进入永恒的睡眠。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多么痛苦。
每个夜晚，感受着他描摹着自己的面孔，那痛苦的凝视让她心痛，她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
久一点，再久一点……
直到他厌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