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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吕蒙扬插嘴:“什么我的过去,师傅,她疯了吧。”
于桐举起水杯,喝了口茶,淡淡开口说:“吕蒙扬,24岁,毕业于中央美院,高考全省第二,中考全省第五。”
吕蒙扬不屑插嘴:“你这些是听来的吧。”
于桐继续:“初恋在高二,交往两个月后分手,原因是你得了严重甲沟炎,她嫌弃你。”
说到这儿,吕蒙扬脸色微变。
“一到七岁,身体极差,时常呕吐,八岁时,一和尚路过你家,给了你妈一串佛珠,让你随身携带可保平安,之后呕吐症状消失。十四岁时,佛珠线断,大部分佛珠掉入了你上学回家的河中,最后一颗……”
于桐微笑,声音铿锵有力,“现在就挂在你脖子里。”
吕蒙扬猛地站起,惊愕看于桐,佛珠的事情,他骗他妈妈说全掉进了河里,这最后一颗的事情,他谁也没说。
“我说的对吗?”于桐笑眼看他。
吕蒙扬睁大双眼,说不出一个字,答案显而易见。
方城缓缓搁下筷子,面色平静,他对吕蒙扬说:“蒙扬,坐下。”
吕蒙扬回神,讷讷坐了下来,眼神怪异看向于桐。
方城温和淡淡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调查来蒙扬的这些事,我也不知道你接近我……”
方城话还没说完,于桐打断他,嫌弃道:“哎哟喂!方城,我说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于桐上下扫他两眼:“看你样子长得聪明的要命,脑袋里装的是坨坨呀!我发觉我前阵子从书上看到的那词特别适合你,叫什么来着……啧……”
“榆木脑袋!”于桐总算憋出来了,“对对对,特别形象!特别适合你!”
吕蒙扬敲桌子,训斥她:“哎哎哎,怎么说话的,我师傅脑袋里怎么就装的是坨坨了,你知道我师傅是从哪个大学毕业的吗,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于桐斜眼看了眼吕蒙扬,压根儿不想理他。
方城将餐盘推到一边,十指交叉搁于桌上,眼无波澜,看着于桐不紧不慢说:“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跟着我到底想干吗?”
于桐嘻嘻一笑,将手中杯中的热茶饮尽,人向前凑了凑,黑眸直勾勾看方城。
模样流里流气,声音却清甜道:“不想干嘛,就想每隔三天摸一下你的手。”
“不给摸手的话,摸脸摸腿,都行。”
方城:“……”
“你怎么会在这里?”方城环顾四周,他住的这片住宅区安保很好,不会随便放人进来才对。
于桐抬了抬下巴,示意方城看不远处的低墙,“喏,翻进来的。”
方城一本正经,语气低沉说:“你这样很不好,摄像头拍到的话,你会坐牢的。”
于桐翻了个白眼,嘴唇一张一合无声碎碎念,她左手一抬,将地瓜皮扔进了方城身后的垃圾箱里,精准万分。
方城看见,皱眉,语气倒是依旧:“这儿的垃圾分类。”
于桐撇嘴,抱怨:“你怎么跟我爷爷一样啊,念叨起来也挺可怕的。”
这样的人她居然要每三天见一次??
于桐扯了扯嘴角。
方城定睛看她,“看样子你是专门来找我的,有事?”
于桐点头,思索了会儿,将剩下的一半地瓜递给他,“给你吃。”
方城继续皱眉,没接。
“放心没毒,你拿了我再告诉你我找你有什么事。”于桐笑笑。
方城又看了眼地瓜,这才伸手接住,他刚握上,手上就沾上了黑渣,他余光瞥一眼于桐的手。
干净,干净的奇怪。
于桐得逞一笑,“你现在可是收了我的贿赂了。方城,既然你已经干了这个82年的地瓜,那我们就是朋友了,是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于桐:“我……”
“嗞嗞嗞——”
方城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他夹着公文包,从口袋里将电话拿出,接了起来。
“喂。”方城接着电话,扫了眼于桐,又看向自己另一只手拿着的地瓜,“好的,嗯,马上来。”
方城收了线,电话塞回口袋,“我有急事,你怎么来就怎么回去,我今天就当没见过你。”
话音未落,方城转身向前方的一辆黑色汽车走去,按下钥匙车头灯闪,他坐了进去。
方城在车内垂眸瞧了眼左手依旧握着的地瓜,他抽了两张餐巾纸包了起来,放在副驾驶。
他抬眼又望向前方站在他那栋公寓大门前的于桐,停顿几秒,开车离去。
于桐望着驶离的汽车,她手插在衣服口袋,往前几步,站在阳光下仰头,眼眸在太阳的照耀下愈发黑亮。
她嘴角上扬,痞痞一笑:你有急事,我没有呀,我去找你不就好了。
于桐走向不远处的低墙,又轻而易举翻了出去。
*
方城来到工作室,火急火燎换上工作服,戴上橡胶手套,他站在工作台前,微喘气问面前的几个人,“怎么回事?”
“不知道,字消失了。”另一位上了年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眼镜的文物修复师王茂说。
方城低头,认真查看着他昨天刚着手的古卷,果然那两行字消失了。
王师傅继续:“阿城,昨天你发给我的图片我打印了出来,本来今天一早想来看一下,结果字已经不见了。”他将手中的照片递给方城。
方城接过,盯着图片上的那行字问:“王师傅,是古卷接触空气发生化学反应了?还是用了什么药水才……”
方城抬头看王师傅,王师傅缓缓摇头,示意不清楚。
王茂年纪大,资历深,算是方城半个师傅,所以方城称他王师傅。
“师傅,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另一位文物修复师吕蒙扬说,“其他的都没事,就师傅你昨天最后修的这卷上的字不见了。”
吕蒙扬是方城的徒弟,吕蒙扬去年刚从美院毕业,来了这儿就主动拜他为师,方城看他模样真挚,也便答应了。
“凭空消失?”方城低语皱眉,他昨天走时还在。
王师傅和吕蒙扬没说话,因为这事儿真的悬乎。
方城淡淡说:“既然我们是修复师,不能破坏古卷的原味,又要尽量还原,到时看看能不能模仿字体,把那句话用别色写上去吧。先前战国那批也出现过这种情况,估计是适应不了现在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