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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衡泪没有打开棺材亲眼看见那镇魔妻的样子以前,衡泪还会觉得千年不腐不坏也许是一个夸张的形容词。
但是当衡泪在斗败了所有高手,亲自揭开了那棺材上的封印之后...
衡泪才终于明白,不论是镇魔妻以一魔之最镇十方邪祟的传说。
还是活尸黑玉可保尸身千年不腐不坏的记载,都是切切实实,没有一点修饰一点夸大的真实。
也正因此才会有那么多的豪强高手,拼死都要抢夺这口棺材,抢夺这棺材中的镇魔妻...
“开棺!”
当那巨大的棺材黑压压的立在喜堂的东南角,所有观礼的人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开——棺!”
衡云张与衡秋茹两人齐齐重复着。
响亮的声音在简易的喜堂内外扩散。
有些胆子小的人甚至在这关键时刻别过了脑袋,不敢去看开棺的一幕。
但是当没了封馆紫符的棺盖被揭开放平后,在满堂的喜色里一个身穿紫红喜服的整洁尸身,却安安静静的立在那深深的棺材当中...
没有想象中腐烂生蛆的丑陋,没有扭曲诡异的体态...
一片红色烛光与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都像是被吸附在了这具精致好看的尸体上。
他披着长长的紫红长纱,身穿的紫红婚服上绣着的是人们认不出的复杂纹样。
真的难以想象,这是一具超过百年,甚至存放更久时间的尸体。
他看上去太干净,太明艳了。
虽然看不清那长纱之后是怎样一张脸,可是在场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这就算不是绝世美人也绝对不会难看到哪儿去。
再加上人们原本就对镇魔妻的那种敬畏与期待。
所以就连坐在高堂之上的衡落都难免将目光落在了这安静好看的人形上。
于是偌大的喜堂里,除了早就见过这位镇魔妻的衡泪。
其他所有人都如同被眼前的景色摄取了魂魄一样,呆呆的看着棺材中的镇魔妻一眼不眨。
最后还是那不断走针的座钟声音,提醒了一样发呆的衡落将目光从镇魔妻的身上移开。
衡落按照衡泪所述的规矩开口让主婚人继续婚礼。
满头白发的鹿爷睁着依然矍铄的眼睛看向衡落轻轻颔首行礼。
衡落也朝着老管家鹿爷点点头回以示意。
一切都开始按部就班的进行...
虽然这场大婚已经被衡泪尽己所能的简略缩短了,可是要做足每一个必须的环节却还是需要一定时间。
省去主婚人原本该宣读那奇长无比的婚约,也省去长辈对婚约的应誓...
鹿爷看着那马上就要靠近午时的指针,手中拿着镇魔刺朝着一动不动的镇魔妻高声喊道“出棺——!”
当鹿爷沧桑而有力的声音落下,所有人都不由的绷紧了神经看着那满身精致的镇魔妻时...
这一停一顿之间,就连鹿爷这样见多了风雨的老人家都难免额头冷汗。
看着棺材内的镇魔妻一动不动的时间就算再短,也是足够让人感到煎熬的...
看到有观礼的人忍不住双手抱在一起做祈祷状,衡落就能明白现在站在这喜堂上的众人该有多害怕这镇魔妻不肯下嫁...
就在这越来越长的等待中,满堂亲朋都快要在沉默中崩溃时。
只见那原本死气沉沉的尸体居然微微动了一下...
第1章【强取一】
天上的云浓稠浓稠的挤压着,昏黑的天际让人一时间分辨不清此刻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一道从天际深处突然斩落的雷,带着极刺眼的光将厚重的云层撕裂了一道口子。
淅沥沥...
那被电光雷声引来的雨从遥远的天际浇灌而下。
站在数不清尸体的沟壑里,男人的剪影如同一道沐浴着光辉的异世之门。
他的手中正抵着一把足有两米的利剑,眨眼间便在四处破碎的骤雨中斩断了怪物的利爪。
跌落在鲜血铺就的沟壑里,那被称为咧嘴的怪物仰着天惨叫,而那声音却转瞬就被湮灭在更大的雷雨声里。
一瞬间,天地里好像除了这个持剑的男人就再也没有一个活物一样。
持剑的男人闭着眼将长剑收入背后的剑鞘。
就着那泼天的大雨,男人转过身朝着那具被更多尸体包围的黑色棺材走去。
巨大的棺材立在露天的坑洞中间,积蓄了不少时间的雨与血混成一种深沉的颜色。
男人的脚步在流淌成河的血雨里,溅出一个又一个的透明血花。
直到他停在那乌黑的棺材前,伸出手将那贴在棺材上的尸体拨开。
“二哥!你不能献命!”
已经分不清面孔的少年,突然在成堆的尸体里挣扎出来抱住了他的二哥。
男人的黑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他那只要开棺的手也被亲弟弟的动作所打断。
本顿在半空的手,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将满脸血污的少年从尸体堆里捞了出来。
雨水几乎让人看不清远处的情况。
男人一言不发的检查着少年的身体,却在摸到了少年后背上的血洞后,再也绷不住他本无表情的脸。
而那个被搂在男子怀中的少年,在看到自己二哥的神情时,也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臂。
“二哥...我的命贱,白送人也嫌少。如今其他争夺镇魔之器的人都死了。这可是天赐的良机,用我这个将死之人,为咱衡家换一个镇魔器...这天大的便宜放着不占...岂不是傻?”
少年,自知自己可以撑到这时候已经是走到头了。
左不过就是一死,死前能够代替他的二哥,不至于让他的二哥葬送下半辈子却当真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衡伤...你还能活!”
然而远比名叫衡伤的少年想的要固执许多的男人,却在衡伤如此哀求劝解下,也不愿意放弃自己亲弟弟的性命。
抢夺镇魔器的漫长路途中,作为衡家最强的人。
衡泪早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毕竟在这群魔乱舞,人心不古的末世里。
想为自己的家人争得一线生机,总是要有横荒野的觉悟。
“二哥!你能不能看清形势?!这封魔山距离衡家有多远?就算我能活,长途跋涉将这镇魔器带回去我也是个废人了。我对衡家没用,可是你不一样啊?!二哥!我的好二哥...我受了重伤,我熬不下去了。
你就听我一句话,让我去献命。等我死了,你带着镇魔器回去。”
赤红着双眼,紧紧抓住衡泪的双臂,衡伤拼命的嘶吼在衡泪的耳边竟让雨声都被压下去一般。
衡泪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怀中的弟弟,虽然脸上的血污被雨水冲刷而下。
可是此时看着弟弟,衡泪却分辨不出弟弟的脸上那些到底是血雨还是血泪...
“二哥...我注定活不久的。这些年我拖累你们也拖累够了...你就当是行行好,让我死前至少为了衡家做点事吧。”
衡伤已然没有力气再冲着衡泪大声嘶吼了。
几乎被泥水浸透的脑袋靠在衡泪坚实的胸膛上,衡伤从小本不怎么和这个二哥呆在一起。
而疲于挣命的衡泪每每从外归家也总寡言少语。
比起疼爱自己的大姐与其他兄弟,他这个总被人敬而远之的杀器,的确不是个容易获得他人亲近的人。
如果没有这一回同生共死,只怕就连他的亲弟弟衡伤也会一直认为,他这个寡言少语的二哥就是个没有心也没有感情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