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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白时彦其实真是搞不懂他,就这一碗粥,他能几口给喝完,但温行止非得吃上一个小时。
温行止不吃完,白时彦哪里敢动?
眼看温行止吃这一碗粥都有了二十分钟,白时彦是真的替他着急。
温行止吃完,接过阿忠递来的湿巾,擦了擦唇角。
“我今天还有事,中午会回来吃饭。你上午就在主宅这边,省得再去叫你。”
白时彦连连点头,“您去忙您去忙,我就在这不跑的。”
看他这样倒像是赶自己走,温行止略过他,往前走。
李妈这帮下人赶紧跟上去送他。
温行止走到门口,微微转头,何起端着碗的样子他正好看到。
“李妈,给他再做一份早餐。中午多天几个菜。”
李妈愣了下,“好的四爷。”
白时彦是很能吃的,以前在家的时候,他一顿都能刷去一大碗。再加上这个身体的原主就是个能吃的主,他自然也比较能吃。
白时彦在主宅门口的大院子里无所事事地闲了一个上午。不过主宅这边的人明显比他那边的人要有涵养多了,对自己既不巴结,也不疏离。
白时彦闲得很,还跑去帮修剪花草的大伯摆弄那些花花草草。那人知道白时彦是四爷的新人,也不敢怠慢,由着他摆弄。结果白时彦一个不小心把花给剪掉了一簇。
在听闻那花是四爷从国外引进过来的时候,他不声不响地用透明胶给黏上了。
温行止今天回来得有点早。
白时彦和温行止吃午饭的时候,又憋得慌。
面前一桌子菜,他什么都爱吃。其实他也没有不爱吃的。
温行止依旧细嚼慢咽,偶尔抬头看对面的人隐忍着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不必拘束,我既让你来了,你只管吃就是。”
白时彦听他发话,仰起头对他笑了笑。
见他不再拘泥,吃得开心,温行止竟觉得食欲大开。看着何起的吃相,温行止很奇怪得没觉得厌烦,反而觉得生动。
毕竟这么些年,除了那孩子,没有人在自己面前这般随意。
白时彦和温行止这一顿饭吃完都快一点了。
白时彦道了声谢打算回去,却被温行止叫住。
“回来的时候看你在摆弄花草,喜欢的话,可以去花房坐坐。”
白时彦吓得都不敢动了,妈呀,他要是发现我把他的花剪掉了然后粘上去,他会不会把我抛尸荒野…
白时彦暗暗吞了口口水,“那就谢谢四爷了。”
温行止满意地点头,走在前面带他去。
白时彦知道温行止这种人,话里虽然是问句,但其实根本就是个陈述句。
不过跟着他进去,温行止倒自己占了那个舒坦的摇椅,捧着书读起来。
现在是春天,天气很好,阳光很好。
花房是透明玻璃建造的,阳光能透过玻璃照进来。
花房里头倒是有点小女孩喜欢的样式,整体比较欧式。铁艺的花架和花篮,还有从外面引进来的小水流。而温行止就坐在躺椅上,翘着腿,眉目轻低,捧着一本书慢慢研读。
白时彦忍不住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踏入那样的环境。明明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等着他去继承的是数不清的产业,如果为了钱,他根本不需要去涉及那些洗不清的黑。他这样的人,本该是活得恣意,就这么舒坦而又欢快地度过一生。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温行止听他开口,淡淡抬头。
“你刚刚,说什么?”
白时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冒出了这句诗。就是刚刚看那样的温行止,觉得美好得不可思议,他不只是名字来源于这句诗,更是整个人都和这句诗的感觉一样。
“那个,我刚刚就是突然想起这句诗了…”
温行止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诗,但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却有一种悲伤的孤独。
“你认为,我符合这首诗?”
白时彦楞了一会儿,细细想了一下。
“符合,也不符合。”
“怎么说。”
“我对这些古诗文也不是很了解,但这首诗经还是有过那么点了解。我就觉得,四爷确实如高山,是要仰望的,这点上是符合的。至于后面的‘景行’,应该就是德行高尚,我虽然还没有怎么了解过四爷,但就凭着忠哥还有您手下这么多人为您效力,也是能看出来您的德行高尚。”
“但是这句诗经说到底还是用来形容孔夫子这样的圣人,他们不孤独,但四爷挺孤独的。”
温行止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有点狠意。白时彦甚至觉得自己这么说恐怕是勾起他的伤心事了。
末了,温行止合上书,低头轻笑。
白时彦分不清那是什么意味的笑。
“在这世上,说我孤独的,你是第一个。”
“何起,你既已经入我山庄,除非得我命令,你是不可能完整地走出去。”
“你说我孤独,那么往后,你来让我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