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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实事件，你不妨回去问问自家的艺人看看。”封远兮直起身来，笑吟吟地把手撑在桌上，低声问道，“还是说，苏大经纪人明知这是真的，却偏要把它说成是假的？”
苏若卿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这种出身的记者报道很容易被扭曲成虚假报道。”他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照片，“确实，这照片太模糊了，只能隐隐约约从衣服辨认人，但是……”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高清照片呢？”
苏若卿看着封远兮不知从哪里突然抽出一张清晰地印着凌月夜脸的照片，几乎惊得要跳起来伸手去夺，然而封远兮手指一翻，那张照片就像是魔术一样从他手中消失了：“我想，那模糊的照片大概是我的雇主送给你们的小小礼物，真是恶趣味，对吧？”
“月夜只是个新人演员而已。”苏若卿神色复杂，“到底是什么人会这样不放过她？”
“这就难说了，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强的。”封远兮话说的随意，苏若卿却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关键字：“女人？”
封远兮笑容微收，黑框眼镜后的黑瞳牢牢锁定了苏若卿：“原来是在套我的话啊……经纪人。”
被揭穿了目的，苏若卿也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你的雇主到底是谁？告诉我这个，你一样能获得报酬。”
“抱歉，我不和不诚实的人做交易。”他盯了苏若卿几秒，忽然眉梢一挑，露出一个比明星们更完美的职业微笑，做了送客的手势，“请回吧，苏大经纪人。”
“我还以为你这样等级的人特意见我是为了爆什么料，原来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见苏若卿没有走的意思，他还补上一刀，“苏大经纪人的时间还真是很空闲呢……难道你手下就剩下这么一个艺人了吗？”
那是因为凌月夜是女主角！
但这话很显然不能告诉封远兮，苏若卿也意识到自己在封远兮面前表现得对凌月夜之事太过执着了，再不离开的话就会引起怀疑，只得悻悻离开。
……
苏若卿办公室
“苏姐……你没事吧？”苏若卿坐在办公桌前，埋头于资料，她自从封远兮那里回来，就一直气压低沉，她的助理在一旁看了又看，还是忍不住问道。
“没事。”苏若卿从资料中抬起头来，略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她，“我能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还在担心凌姐的事啊？”助理试探着问道，“封远兮那边处理得不顺利？”
提到封远兮，苏若卿的脸色更沉了，但她还是摆了摆手：“有点麻烦，但是我能处理。”
“那我们要不要趁凌姐的事还没曝光，提前准备一下？”助理问道，“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如果在我们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凌姐被曝光的话，应对会很被动。”
“确实，我也在想这件事。”苏若卿沉思道，修长的指节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打，“按理说……如果是我们的对家，在获得这种情报时，就该第一时间曝出来，可到现在，除了给凌月夜寄了封照片，居然没有一点动静，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什么？”助理一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想，如果封远兮的雇主没有立刻发出来，要么是他们有些别的目的，还在等待时机，要么就是……对方和封远兮谈崩了。”苏若卿挑眉，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谈崩了？为什么？”助理诧异道。
苏若卿瞥她一眼，还是解释道：“虽然封远兮对我说他与雇主的价钱已经谈好，但是寄给我们的照片却是模糊的——我在封远兮那里，看到的是清晰的照片。”
“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性，封远兮是在骗我，他们还没谈拢……甚至谈崩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助理思考着，猛地一击掌，“很有可能她还没拿到高清的照片！”
“不仅如此。”苏若卿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如果封远兮的雇主连高清照片都没拿到，那么照片的底片一定还在封远兮手上。”
“只要我们抢在对方之前，从封远兮那里拿到所有照片和底片，这事就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