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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招人侍寝。
好不容易等她禁足期满了,他拉不下面子去主动找她,可实在又想见她,便把孙贵妃招来,说是要雨露均沾,叫她把嫔妃们都排个序,让她们轮流侍寝。想着总要轮到她吧?这样,自己既可以见到她,又没有下面子。可没想到,孙贵妃把侍寝的单子列了出来,上面根本没有沈初夏的名字。听孙贵妃说,她身子不适,不便侍寝。
刚听到的时候,他还真以为她病了,心里还有些着急,特意让申则传太医去为她诊治。结果太医回来说,她根本什么病都没有。他这下是明白了,她就是不想侍寝,才找了这个借口。他也有些恼怒了,也不去管她了,反正又不是没有她不行。于是,那轮流侍寝的单子虽然没批,他也招了别人侍寝。
可是,他把能侍寝的嫔妃都招了个遍,感觉总差了那么一点。怎么说呢,就像是人饥饿的时候,吃了自己并不太喜欢的食物,当时虽然解了饥,但之后总觉得心里不舒畅。跟这些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老是拿她们跟沈初夏比,不是这个太白,又是那个太黑,要不就是这个太瘦,那个太胖,反正比起沈初夏来,她们总有这样或那样让他觉得不满意的地方。
越比较,他就越没兴致,慢慢地招的也少了。
内廷局以为沈初夏失了宠,来云麓苑的名单中一开始并没有沈初夏的名字。谁会让一个失宠的嫔妃来碍皇帝的眼呢?不过,他们显然没有揣摩清楚皇帝陛下的圣意。
他亲自在名单上添加上了沈初夏的名字,把上回害得他们起争执的王顺媛撤了,只说是让育有皇子皇女的嫔妃一道去,甚至还特意安排她住在自己那赤龙院对面的青鹿院,想着进进出出的,总能看到她吧。
哪知道,来了几日,一回都没遇到她。难道她不出门?可她每日都要去给邓太后请安啊。他特意选了她去见邓太后的时候出门,可也没能碰到她。忍不住,就叫了申则去看看什么情况。
申则回来跟他一说,他差点没气得他呕血。原来人家都从后门出入。
没想到,自己这个皇帝,居然也能被人嫌弃成这样。
他也是生气了,可是也就气了几天,又想她了。他觉得,这个沈初夏简直是老天派来搓磨他的。
不过,再想她,要他先服软,他也做不出。再怎么样,自己也是皇帝,怎么可能让步?于是,他和她表面上继续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
直到两天前那个晚上,他梦到了她。在梦里,两人浓情蜜情,醒过来,裤子都脏了。他很久没有弄脏过裤子了,他这才发觉,自己忍得有些久了。
今晚在宫宴上,邓太后问他招人的时候,他想到那条弄脏的裤子,觉得也该释放一下了。他先看了看沈初夏,可她还是那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他心里又有些气,想着是邓太后的生辰,便点了邓慕雪。
可没想到,到了邓慕雪屋里,看着她,他居然还是没有一点兴致,满脑满心都是沈初夏。今晚梁岷的手被梁瑶咬伤了,他终于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了青鹿院。既然来都来了,自然不可能走的。忍了这么多日,今晚也该让他痛快一番了。
看着梁洹那充满着欲.望的眼神,沈初夏知道今晚自己是逃不掉了。他是皇帝,她是他的嫔妃,他要跟她做,本也无可厚非,反正他们俩也不止做过一次两次了。
从内心来说,她还是不能接受他有其他的女人,可是,在她知道他的身份时,他已经有了那些女人。而她自己,只是他那么多女人中的一个。
虽然那个时候,他很宠爱她,但她也还没有自恋到以为他会为了自己放弃其他的女人。那天她与他争吵之后,她也认真想过他和她的关系,觉得他喜欢自己,应该就如同小孩子喜欢一件玩具一般,图个新鲜好玩。待新鲜劲过了,自己这个旧了的玩具便会被他扔在一旁,他又会另寻其他的新玩具。所以,她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对他用情,不要对他用情。只要不用情,便不会受伤。
可是,之前,她已经不知不觉对他用了情,现在要做的,便是对他忘情。
既然要忘情,便从今日开始吧。从今日开始,就当陪他睡觉,只是自己的一项工作吧。反正跟他做,她也舒服,说起来也不算吃亏。
想到这里,她闭上了眼睛。
梁洹垂下眼,看着自己心心念念了多日的女子,就躺在自己身下,一脸的温柔顺从。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伸出手,去脱她的衣裳。她很配合,甚至抬起身子让他更顺利地脱去她的衣裳。当她那在他眼中没有一点瑕疵的身子完全展露在他面前时,他心头一阵激动,那股火也越烧越猛。
虽然许久没有碰她的,可他仍然觉得她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熟悉。他向着她胸口咬了下去,却觉得有些不一样。
“你那个,怎么没有了?”他问。
沈初夏微微一愣,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回话道:“岷儿也大了,白日都不吃了。前些日子,妾便把奶回了。”
“现在更好,大小更合适。”他揉了揉,说道,“以前有些大了。”说罢,他低下头,又咬了上去。
她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胸口,蔓延开来。
在他的亲吻和抚摸下,她很快动了情。
看时机差不多了,他沉腰进入,一种久违的畅快之感将他紧紧包围。这感觉,真是太舒服了。
他心满意足地低下头,去吻她。
她犹豫了一下,启开唇。
他一下钻了进来,将她的舌头勾进自己嘴里,深深吮吸着。
沈初夏觉得,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神话故事里的妖怪一般,自己的真气都要被他吸走了。而且,他嘴里吸着自己的真气,下面也没闲着,变着法子折腾着自己。被他堵着嘴,她叫又叫不出,只有随着他的撞击,发出嘤咛之声。
不知是不是因为很久没有做了,还是因为他技术太好,她觉得极为酣畅淋漓,一身的骨头都酥软了。
沈初夏觉得别的不敢说,这件事上,她与梁洹还是挺和谐的,毕竟每回下来,都能有那传说中的高什么的。
梁洹更不用说了,四个月了,终于又吃到嘴里了。那种心理上的满足之感,让他愈发的斗志昂扬。
他觉得,这件事,还是跟沈初夏做起来最舒服。因而,他自然是情绪高涨,把她捏来揉去的。
不过,这云麓苑虽然凉爽,但毕竟也是盛夏时节,做完之后,两人都是大汗淋漓。梁洹叫人放了水,非要与沈初夏一起洗。当然,在洗的过程中,不出意外,两人又做了一回。
在水里开展运动,两人体力消耗都挺大的。回到床上之后,两人都已是精疲力竭了。
梁洹用手搂着沈初夏的腰,把她圈在自己怀中,下巴在她额头轻轻摩了摩,轻声说道:“阿蔓,我累了,今晚就这样了。嗯,明晚我再过来。”
沈初夏:……
明明是他自己是个色.中恶.魔,怎么倒说的像是自己欲求不满一般?
听她没吭声,他低下头,在她额头吻了吻,说道:“怎么?还没舒服?”
听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下去了,闷闷地开了口:“陛下,妾也累了。”顿了顿,她又小心提醒道,“陛下要不要回赤龙院?”如果他这时回去,她可以去别人说,皇帝待梁岷睡了就回去了,什么都没做。
谁知梁洹想也没想,便说道:“我累了,不想动。”
“哦。”她有些失望。
他知道她担心什么,将她搂得紧紧的,柔声说道:“你也别想太多,就算邓慕雪知道了,也不敢把你怎么样。至于母后,你更不必担心,这种事,她是不会管的。”
听到他把自己的心思都猜了出来,沈初夏面上一晒,说道:“她们自然不会把陛下怎么样的。”
可她和岷儿呢?邓太后随便寻个错,就够她们母子喝一壶的。
她的潜台词,他自然听懂了。他垂下眼,望着她,说道:“只要有我,这宫里没有人敢动你和岷儿的。”
听到他的话,她愣了愣。是啊,他的宠爱似乎是对她至关重要。之前她失了宠,宫里的人又不当她是一回事了,甚至梁瑶踩了梁岷的手,她与孙贵妃争执之时,孙贵妃还用她失宠之事来埋汰她。
可是,就算他现在宠她,但他的宠爱又能维持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总有一天,他会遇到另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说不定便把自己抛到了九宵云外,到时,自己又会被如何对待?
见她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他以为她还在梗上回那事。于是,他捧起她的脸,亲了亲,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去她们那里,我不敢说我一定做得到,但我,我尽量少去。”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尽量不去。”
“啊?”她有些愕然,“陛下,你……你……”
沈初夏做梦都没想到梁洹居然会答应自己这件事。这在她看来,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见她一脸吃惊的模样,他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这几日跟她们都试了试,嗯,那个,我觉得,还是你好。”说着他的手在她臀上轻轻捏了捏。
他的答案居然是这样!她有些哭笑不得。
“那如果以后陛下遇到侍候得更好的女子呢?”她抬眼望着他。
他皱了皱眉:“你怎么老想这些有的没的?不会有人比你更好的。”
怎么可能没有啊?他是皇帝,这宫里的女人天天都诱惑他不说,还有很多外面的女人想挤进来,总有一天,他会厌了自己的。刘彻曾经那么喜欢卫子夫,盛宠三十年不衰,到了头来,还不是一张草席,把她扔到了乱葬岗?
帝王之情,又能有多真挚?又能有多长久?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上,也只出了一个从一而终的朱祐樘。
不过,既然他这时说只要她一人,她就权且听听吧。至少在他宠爱她这段时间,她能够好好为自己打算一番,就算他日失了宠,也不至于任人鱼肉。当然,如果能出宫,当然更好。
这么一想,她也就不说话了。
梁洹伸手,轻轻撩了撩她额头上的细发,又说道:“对了,我把你爹调任国子监丞了。再一个多月,你家里的人也就进京来了。”
“什么?”沈初夏又是一惊,“陛下让我爹任国子监丞?”
“嗯。”梁洹点了点头,说道,“你爹政绩平常,我不好给他升职。不过,他虽然是平调,但以后他能够长住京里,逢年过节,你母亲也可以进宫来探望你。”
虽然梁洹怀里的沈初夏已经换了芯子,那个沈县令一家人对她来说,已经与陌生人无异,但梁洹此举,显然是在向她示好。
想到这里,沈初夏心里有些感动。
这个梁洹,真是太讨厌了。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不要对他动情,不要对他动情,为何他总是轻易就把自己的防线击破?
再抬起头来时,她眸子里已经含了泪:“多谢陛下垂爱。”
“傻瓜。”他把她重新搂入怀中,叹声道,“这几个月你如此待我,可我怎么偏偏就对你狠不下心来呢?”
“陛下。”她也回抱着他,“你不要对妾太好了。”
“为何?”他笑。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说道:“日后妾看到陛下对另一个女子,像对妾这般好,妾会受不了的。”
听她又说起这事,他有些无奈,说道:“我都说了,不会有这一天的。”
“陛下,如果,妾说如果,真的有这一天。”她艰涩地开了口,“你可不可以放我出宫?我见不到你与别人好,也就没这么难受了。”
“好,好,好。”梁洹无可奈何一笑。反正他觉得绝对不会有这一天,只要她高兴,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谢谢陛下。”听他答应了,她把脸埋在他胸口,也不知该欢喜,还是难受。
“以后不准再对我不理不睬了。”他又道。
“妾哪敢?”她哑声应道。
“你不敢?”他眉毛一横,眼一瞪,“那你说说,你装病不侍寝怎么回事?你不走前门走后门又是怎么回事?”
她抬头望着他,讶然道:“陛下,你,你都知道?”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哼了哼,“你不就仗着我心头只有你,不会对你怎么样,才如此为所欲为吗?”
“陛下!”她埋下头,又在他胸口蹭了蹭。
感觉到胸口有点湿,他面色渐渐不好:“你是在揩眼泪还是鼻涕?”
“都没有。”她道。
“都没有?”他瞪了瞪她,“我看你是都有吧?”说着,他伸手到他腋下去胳肢她,
“啊!”她一边躲,一边笑,“陛下,真没有。”
“还嘴硬。”他扑了上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这般打闹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到最后又变成了近身肉.搏。完了之后,自然又去洗了一回澡。嗯,这回真的只洗了澡,没有再做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