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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反应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白够到了顾长玄的耳朵,舔咬着道:“前面后面都是你的,你还瞎担心什么呢?”
“小白,”顾长玄诧异了,他挑着苏白的下巴揉上了那娇唇,轻笑道:“今天怎么这么浪?”
“想你了呗,”苏白往后躺了下去,眨着眼睛撒娇道:“长玄哥哥,你还不快进来。”
这些事神荼当然不知道,他也是被折腾的欲*仙*欲*死之后,才听说自家老祖宗和苏白那个小妖精大战了不知道多少个回合,连着七天七夜,两人竟没从屋里出来过。
于是在第九天的时候,神荼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去探望苏白了,苏白还趴在床上,见他来了也不起来,只是有气无力地哼着声。
“哎呦,小白白,你这是怎么了啊?”神荼幸灾乐祸地笑。
“浪狠了呗,哎,别提了,”苏白叹息着转头看神荼,在看见了神荼那扶着腰的动作时,又突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笑?!”神荼有些恼羞成怒。
“你一个半残的还好意思来笑话我,怎么样啊,郁垒大人还挺威猛的呗?”苏白朝着神荼挤眉弄眼,贫了两句嘴。
神荼初尝这事滋味,脸皮一时半会儿还练不到苏白那个段位,才被调侃了这么一句,脸就红成了猪肝色,气急败坏地怼道:“你平时不也挺厉害的吗,这回都被折腾成这样了,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苏白到底还是有点底线的,没好意思说这事本就是两厢情愿,其实他也挺爽的,只含糊道:“谁没反应啊,我有反应啊,小爷我一整天没搭理他呢。”
神荼好像终于找到了嘲讽点,眼睛一亮,火力全开地朝着苏白喊:“哎呦,苏白你牛逼啊,人家折腾了你七天七夜下不来床,你一整天没搭理他就了事了?
还有苏白,你确定你是不想搭理他,而不是虚脱了一天根本没力气搭理人儿?”
“滚滚滚,”苏白也被激怒了,拿着手边的东西就往神荼身上砸,“大家都是残疾人士就不能相互关爱吗?你怼我干个毛啊?哎,不对,神荼,我才特么的想起来,小爷我被搞成这样是因为谁啊?还不是为了帮你吗?”
往事不堪回首,一想起这些,神荼就开始怀念起昔日里那个张牙舞爪的苏小爷来。没由来的叫人感伤。
而现在的苏白还在浴池边上站着,乖乖巧巧地由着顾长玄给他接腰带。
“一会儿就自己在这儿洗。”顾长玄把苏白脱的只剩亵衣亵裤,然后这样道。
“哥哥不跟我一起吗?”苏白眼巴巴地望着顾长玄。
顾长玄愣了愣,而后亲了亲苏白的耳垂,低笑道:“小白今天怎么这么浪呢?”
听说人鬼殊途,人是没有办法看见鬼的,鬼是晒不了太阳的,于是苏白就想,自己有没有可能是一只鬼呢?可是当他试探性地去和其它鬼打招呼的时候,才发现那些鬼也听不到他说的话。
子夜月朗星稀,天寒气凉时,两只小刺猬都知道坦露肚皮,互相拥抱着取暖,苏白也会觉得很冷很冷,可是却从来没有人理会过苏白。他只能在树下避风处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把自己抱的更紧些。
苏白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就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所有人都在同一个世界里,有自己的同类,而苏白孤身一人,游离在这个世界以外,冷暖从未有人过问,饥寒只有自己安管。
苏白也说过很多得不到回应的话,他兴高采烈、满含期待地去同人攀谈,到了最后,那攀谈也不过是一个人的自说自话,苏白为此伤心过、难受过、哭泣过,到了现在,他已经快要习惯了这样的寂寞,却突然有一个人闯入了他的生命里,他牵着苏白的手,吻上苏白的唇间。
所以苏白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顾长玄,哪怕顾长玄再做出一些更过分的事情来,他也没有办法拒绝。
这一刻苏白突然觉得,熬过了那么多荒芜冗长的漫漫岁月,他其实就是为了等这一个人。也只有这一刻苏白才觉得,他是真实存在着的。
“唔~”所以一碰到这个男人,苏白就忍不住渴求更多,他抓着顾长玄的衣襟,踮起脚仰着头,希望顾长玄能把这个吻加深。
苏白的睫毛在微微发颤,两颊也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酡红,他微张了嘴,身子又往顾长玄那边凑了凑,然后……苏白他晕了过去。
苏白晕倒在了顾长玄怀里,他整个身体都被顾长玄拥着,腰身被顾长玄揽着,然后顾长玄抬起手在苏白的脸颊上温柔划过,他轻轻地笑了,面目如玉,潇洒落拓。
“这是……找到了?”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和欣喜这样道。
只见一个身着正红色广袖华服的男子缓步而来,腰间扣着一条镶红宝石腰带,五官妖艳,眉眼摄魄勾魂。
顾长玄的脸上还是带着那样温润的笑,他把苏白平放在草地上,替他抚平衣上的褶皱,看都不看来人一眼,只在薄唇里吐出一个字:“滚。”
原本还嬉笑着的神荼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也反应过来自己到的不是时候,人家一对儿小情人好不容易重逢,正是浓情蜜意的好机会,偏偏自己还过来捣乱,顾长玄只叫他滚这已是轻的。
神荼赶紧对着顾长玄的方向拱了拱手,打算趁着他还未发怒的时候离开,却瞧见顾长玄把手掌抚在苏白的脸上,然后苏白翻了个身,嘤咛着用半边脸颊在顾长玄手上蹭了两下。
神荼看的心里痒痒的,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又上前两步,凑着脑袋道:“我同小白也许多年未见,能否让我同他说两句……”
妖艳的红衣男人话就停在了这里,因为顾长玄挥了挥手,他就化成了一缕青烟,转瞬消失不见。
苏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被阳光晃了一下,下意识地就要躲开,却发现身上并没有灼痛感,以往被太阳照了一会儿,他可都是要疼上半天的。
然后苏白才发现自己正枕在一个人的大腿上,那人朗月清风,堪比珠玉,正是之前的顾长玄。
顾长玄这时候正靠在合欢树干上,左腿支起,左手虚搭在膝盖上,而右腿平直放着,苏白就枕在这条腿上。
顾长玄闭着眼睛,应该是在小憩,苏白就动作轻缓地翻了个身,换个角度方便好好看他。
这个男人可真是好看,苏白侧躺在顾长玄的腿上,抬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满足地笑了笑,然后又去够顾长玄放在草地上的那只右手,和他十指交缠。
真好。
苏白眯着眼睛笑得心满意足,这个人能看见自己,能触碰到自己,还和自己说了话。
这不会是做梦吧?苏白皱着眉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是梦,就把顾长玄的手拽到了嘴边,在他的拇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顾长玄挑了一下长眉,睁开了眼,那明眸皓齿的少年正躺在自己的腿上,两只手捧着自己的胳膊,然后自己的拇指正在少年的唇间。
苏白的唇色很好看,像是二月的樱花,颜色不深也不浅,是恰到好处的惹人垂涎,而这样好看的唇此刻正咬着自己拇指吞吐,顾长玄的眼眸黯了一下,他转动了下手指,在那条小舌上勾弄了一圈,然后退了出来。
“饿了吗?”顾长玄含笑问苏白。
“唔……”苏白恍惚地看着他,眸子里水波潋滟,好像是没反应过来。
顾长玄面上笑意未变,只是把原本躺着的少年抱坐到自己腿上,然后轻抚着他的腰身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像还不饿,”苏白觉得屁股下面硌的慌,就挪了挪臀部,蹭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顾长玄原本放在苏白腰上的手已经滑了下去,眸色愈加深黯,苏白却对这些浑然不觉,只是伸手在自己脸上扯了扯,嘟嘟喃喃道:“原来我不是在做梦啊。”
“当然不是。”顾长玄又是一声笑,然后他把苏白扯自己脸蛋的手给拉了下来,用自己的大手把那只小手包裹。
“好像我也不怕太阳了。”苏白把另一只手伸出手去,放到阳光下试了试,果然没有以前那样的灼痛感了。
“不过为什么呢?”苏白疑惑道。
苏白愣了愣,抬头问顾长玄道:“她死了吗?”
顾长玄心疼苏白,自是不能说实话,只神荼在一旁没好气道:“都没气了,你说呢?”
而且他把顾长玄请来是抓离鬼的,因为苏白这胡作非为的一下,离鬼也没抓到,还没了一个风华正茂的姑娘。
苏白的眼泪吧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顾长玄看他这样也跟着难受,就温柔哄道:“别担心,这姑娘没事,你乖乖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就能看见她了。”
顾长玄这样说着,就吻上了苏白的额头,同时在苏白身上施了个昏睡的法术。
放下了苏白之后,顾长玄就凌厉地看了神荼一眼,不管顾长玄在别人面前装的多么清俊落拓人模人样,但事关苏白,这个人总是不能心胸开阔宽广,既然神荼刚才对苏白吼了两嗓子,那顾长玄肯定是要让他付出些代价。
于是顾长玄把生死簿扔给神荼,冷声吩咐道:“回地府让阎罗王给这姑娘加二十年阳寿。”
神荼拿着生死簿想说些什么,嘴张了半天却没吐出来一个字来,最后还是一脸纠结地认命离开了。
阎罗王正在宝座上昏昏欲睡,神荼过来正经吓了他一跳,黑胡子都颤了两颤。
“哎呦,神荼大人,我说你不在老祖宗跟前护着,来我这里做什么?”阎罗王犹有余悸地拍着心口,瞪了神荼一眼,阴阳怪气道。
神荼单刀直入,翻着白眼道:“杨城有一位柳芙小姐,她今日落水死了,麻烦您再给她加二十年阳寿。”
阎罗王狐疑地看了神荼一眼,把神荼递过来的生死簿翻了翻,捋着胡子做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道:“神荼大人这话是怎么说,我们地府也是有规则、有制度的,这姑娘阳寿已尽,哪有再胡乱续命的道理?”
“她命不该绝。”神荼叹道。
“命不该绝?这姑娘上辈子把自己的亲姐姐推下了水,今生落水也是为了还上辈子的孽债,这是因果报应,本就是她应受的。哪里就命不该绝了?”阎罗王叨叨嚷嚷。
神荼只得抛出杀手锏,对阎罗王招了招手,挑眉道:“我哪里敢胡乱改凡人的寿命,还不是那位祖宗的意思。”
阎罗王甩了甩袖子,白了神荼一眼道:“那你不早说,在我这里墨迹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神荼气的只差没一个倒仰,自他到这里来,说的话有超过三句吗?于是站稳了之后就忍不住反讽过去,“刚才不是还说地府也有规章制度吗?这会儿怎又屁颠屁颠的去改生死簿了?”
阎罗王脸皮厚,听见这话脸不红心不跳,一边给神笔沾了墨,一边谄媚地笑道:“这规矩本就是老祖宗定的,现在老祖宗要改,那也是天经地义,怎的,神荼大人是不服吗?”
阎罗王这三言两语就把这矛头拨到了自己身上,神荼气的在原地干瞪眼,指着那阎罗王道:“你你你不要污蔑我!”
阎罗王拿到生死簿上的手忽地一顿,高呼了一声道:“不对啊!说到这儿我倒是想起来了,这‘生前孽债未能偿还,需得来生还尽’的律法,可是咱们老祖宗定的,如今他怎么会为一个凡间女子坏了规矩呢?”
神荼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解释了一句,“他哪里是为了一个凡尘女子?还不是为了苏白?”
“这话怎讲?”
“只怪那女子命太好,本来就是要死的,可是死之前偏偏被苏白碰了一下,这下苏白就以为是自己把那女子害死的,然后就伤心难过,眼泪‘吧嗒’一声掉地下了,”神荼说的手舞足蹈声情并茂,“我们那位祖宗哪里舍得这位小祖宗哭啊,这不,就让我过来给那凡间姑娘续命了。”
这下事情就说的通了,纵观这数万年来,那位爷为苏白做的业障事少说也有上千桩了,相比起来,改一下生死簿还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阎罗王哦了一声,又一次执起了笔,笔尖刚要落下,阎罗王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再次高呼道:“那也不对啊!”
“又哪里不对啊?”神荼摊手皱眉无奈道。
“生死簿在老祖宗手里,老祖宗自己就能改啊,又何必这么麻烦,还让你把生死簿送过来?”阎罗王拍案而起,质疑道。
神荼总不能说是自己打扰了人家俩人的好事,又对苏白吼了一声,顾长玄报复心重,就非得折腾自己一番吧?
阎罗王一看神荼面上犹犹豫豫,眼前一亮,便直接喊了出来:“我明白了,那姑娘是你的相好,你想救她,所以假借老祖宗的名义让我改生死簿,对不对?”
“对什么对……”神荼不耐地辩解。
阎罗王却兴奋的直拍手,还跺着脚招呼鬼差,“快过来快过来,东方鬼帝神荼欺君罔上,知法犯法,快点把他关起来!关起来!”
苏白原本也想说苦的,但一看到那个男人担忧的神情,就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再乖巧懂事些,不让他担心,于是苏白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道:“不苦,我能一口全喝了!”
苏白说着还真的捧起碗,大口大口地喝着那汤药,顾长玄来不及阻止,只能看见这少年仰着头,脖颈修长白皙,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
顾长玄没由来的也跟着动了一下喉结,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移向苏白裸*露在外的胸口,盯着那处看了许久,直到苏白舔掉了碗边的最后一滴汤药,把那个青瓷大碗交到了顾长玄的手掌间。
“我都喝完了。”苏白歪着头看向顾长玄,眼眸里闪闪发亮,似乎是在等待着对面男人的夸耀。
“真乖。”顾长玄在苏白的下巴上捏了捏,然后又抬手用拇指抿去了少年唇边的水渍,再当着少年的面把那拇指上的水渍吻下去。
“不是说不苦吗?我尝着怎么有些苦?”顾长玄挑眉。
“啊,苦吗?”苏白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地看着顾长玄。
“等我一会儿。”顾长玄见状笑了笑,然后揉了揉苏白柔软的头发,只留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